“郑荣。”
“他演技很不错,”孤余风身体略略前倾,有些激动地回答,“他演的戏我也很喜欢,蛮适合苍树这个角色的。”
“具体适合哪个角色,还要再沟通确定,不过难得见你这么夸一个演员。”
“我和他一起对过戏,我什么都不懂,他教会了我很多。”
“那算你半个师父?”
“也没比我大几岁,算是师兄吧,他科班出身的,各种基本功都特别扎实。”
“挺好,等你进组了,可以和他多相处。”
孤余风沉默了几秒钟,又说了一遍:“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吃醋啊。”
“我每天上班,有那么多个助理和秘书,接触那么多高层,也没见你吃醋啊。”
“那不一样。”
“也没什么不一样,我们之间的关系,又紧密又疏离,当然也就没什么额外的占有欲。”
叶闻新当时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的。
他是没想过,后来有一天,他和孤余风会那么地相爱,会那么不理智地发疯,会那么排斥除了他们两人以外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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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孤余风拆石膏的时候。
虽然拆了石膏,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但经历这个环节后,孤余风可以尝试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叶闻新原本想陪孤余风一起去的,但临时有个会议,实在脱不开身,就委托自己的助理代替自己出席,顺便送上一束五颜六色的鲜花,聊表恭喜。
那天的会议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叶闻新回到家的时候,并不意外地发现孤余风已经睡着了——房间里没有了轮椅的踪影,其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洗了个澡,上了床,像往常一样,翻身抱住了孤余风——他的小腿不再碰触到了冰冷的石膏板,而是碰到了温热的小腿。
那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孤余风的石板已经拆了。
这意味着筹备得差不多的剧组可以择日开机了。
这同样意味着,他可以对孤余风做更过分的事了——孤余风已经不是病号了,不需要他再照顾了。
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叶闻新的欲望无声地蔓延膨胀,但却没有丝毫地失控。
他可以选择摇醒孤余风,然后做他早就想做的事。
但他并没有。
他甚至没有亲一亲对方的额头和脸颊。
他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盯着孤余风看了一会儿,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他在心底悄无声息地说:“拆板快乐,我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