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飞过去两个白眼:“同为女性,我肯定站在徐小姐这边。”汪助理:“时总给你发的工资哦~”他还想多说两句,余光扫到窈窕的身影,他立马起身,“徐小姐好。”几个人纷纷看过去,齐声的:“徐小姐好。”这阵仗真是够可以的。徐安澜脚步一顿:“你们好。”孙助理偷瞄显示屏时间,不到十点,今天来得够早的。再顺着去瞄她的手,只有一个小小的拎包,没有他们办公室的吉祥物便当包。这是???汪助理迎上去,刻意压低声音,“徐小姐,今天时总他……”他故意顿住,欲言又止。徐安澜果然被吸引,认真问:“怎么?”王秘书看不下去,她要上前,却被孙助理拉住,拼命使眼色。“时总今天身体欠佳。”汪助理不多说,配合着脸上无奈又怕多说挨骂的表情,生动形象传递给徐安澜,“时总今天工作多,他也不肯休息。”徐安澜怔了怔,身体欠佳?是怎么欠佳的?“谢谢。”汪助理摆手:“您客气了。”说着,他往后一退,给她让路。徐安澜:“……”跟老张有的一拼,真的不必这样。她自己去敲时屿的门,只敲了一下就推开,传来他的咳嗽声。感冒了?时屿忙着签字,他揉了揉眼睛,“说。”他以为是助理,声音也是沙哑的。徐安澜拧起眉:“感冒了?”时屿意外:“没上班?”“嗯,今天我休息。”她快步过来,绕过办公桌,“感冒了?”他面色不大好看,鼻子也是红的。说话间,他别过头打了个喷嚏。可可怜怜。徐安澜抽了张纸巾,时屿接过,他擦了擦扔在脚边的垃圾桶,“昨晚睡觉着凉了。”其实是海风吹的,他怕她难受。徐安澜把包放他办公桌,她探手过去,一只手触到他额头,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还好,没烧,头疼吗?”“没有。”他这样挺狼狈的,有点不自在,“就是感冒。”他鼻音重,徐安澜竟然觉得挺萌,“难怪你助理秘书都操心你。”时屿一听:“他们又说我什么坏话了?”他算是发现了,他的助理秘书当着他的面正正经经,背着他指不定怎么着。过去汪助理就总帮徐安澜说话。“他们哪敢说你?怕你还来不及。”她拖了把椅子过来,直接问,“在看什么?·a股东攻下几个了?”时屿诧异:“感兴趣?”他边说边拿出他们昨天开会的名单,“·a的股东都在这儿。”徐安澜没接,她抱臂打量他,从头到尾,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怎么?”他今天反应有点慢。她托腮,歪着脑袋,“您可真够大方的,也不怕我是来刺探军情的。”时屿笑了笑,顺势挑住她的下巴,十足的霸总模样,“刺探军情?怎么着也得先来个美人计。”奈何他哑着声音,毫无攻击力。像是想到什么,他指了指自己,“美人计来不来?”他指着的是自己大腿,徐安澜俏脸一红,昨晚一幕幕狂闪。她这几年都不想再吃臭豆腐了。“滚。”她翻开他的资料,“哪些是你自己人?”时屿没想到她真的是来研究的:“何总。”他一个个说过去,“他公司旗下的app软件跟衡豫酒店有战略性合作,算是互利,杨氏拉不走。”两个人一说就是大半个小时,他脸越来越红,不正常的红。徐安澜打断:“吃药了没?”她凑过去,一下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发烧了。”时屿无所谓:“没事。”“谁说没事的?”她冷下脸,“你办公室是不是有休息室?”时屿欲辩解:“我真的……”徐安澜拉起他:“去休息。”她抱起他的文件,“资料我帮你看。”她生气了,时屿不敢拒绝。被半推着进休息室,他要脱外套,刚动上手,贴心的小姑娘踮脚帮他拉着袖子。“我可……”他无奈,眼神对上她的,默默闭嘴。脱了外套,他又被推着到床上,她看着他躺下便往外走。时屿拉住徐安澜手腕:“陪我睡会儿?”他都看到她眼睛下边的乌青,大约昨晚也没睡好。徐安澜拉开他的手:“您三岁?还是三岁半?”时屿松手,他抬手搁在额头,其实头疼了很久,但也没什么。不过一会儿,她又进来了,手上拿了个保温杯和玻璃杯,“要不要喝点水?”时屿摇头,手挪开,眼巴巴望着徐安澜,那双眼睛很亮,视线牢牢黏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