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时屿淡淡定定,他似是不经意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而后,他唇角牵了牵,又压了回去。老板娘解释:“你们是老乡。”“真巧。”时屿又是不轻不重的一句。老板娘带他进来:“是来旅游的?”声音越来越近,徐安澜默默推远了茶杯。“不是。”时屿一顿,视线在缩头乌龟身上转了一圈,“也算是。”老板娘一点没发现:“这儿离洱海近。”徐安澜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她忍不住掀了掀眼皮。男人几乎到她跟前了,金丝眼镜、白衬衫,斯文又性感。她别开头,时屿却停在她身旁。老板娘察觉到不对:“你们认识?”徐安澜不说话,时屿点头自顾自说“是”,他一双眼睛此刻仿佛黏在她脸上。老板娘了然,遗憾啊,跟她弟弟无缘了。一旁的阿能:“!!!!”那他刚才在车里都说了些什么?老板娘看看徐安澜,又瞅瞅时屿,“哎哟,我的粑粑。”她急匆匆跑进厨房。时屿放下行李箱,坐徐安澜对面。院子里的小木桌不大,两个人面对着面,其实很近。徐安澜感觉到他的目光就在自己脸上:“你看什么?”目瞪口呆的阿能默默离开。时屿笑:“看你好看。”徐安澜:“……”真俗。时屿虚扶眼镜,动作挺明显的。徐安澜觉得奇怪:“你……”老板娘端着盘粑粑出来:“好了。”话被打断,时屿抿唇,有点不高兴了。老板娘把粑粑放在圆木桌中间:“来得巧了,安澜亲手做的。”原本不高兴的时屿看向卖相不大好的粑粑。亲手做的啊。他意味深长的神色太露骨,徐安澜瞪过去。她不就是撒了个小谎,打包了大半个月的外卖么,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她神游间,老板娘把点心盘往时屿边上推,“喜洲特色。”他迟迟没有拿。“挺好吃的。”老板娘又说。时屿只看着徐安澜:“你帮我夹一个?”她无语:“你没手?”老板娘假装擦桌子,实则看戏。时屿理直气壮:“你夹的比较甜。”徐安澜:“……”什么毛病?她用筷子给他夹了一个:“大爷,您请。”时屿满意:“谢谢。”他问:“甜的?你不是爱吃肉?”老板娘饶有兴致的打量。徐安澜高冷一眼:“吃你的粑粑,别废话。”老板娘“噗嗤”一声:“里头还有,我去装盘。”她边走边笑,别别扭扭的小情侣还挺可爱的。徐安澜看了看专心吃粑粑的时屿,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她也笑了。时屿压住眼角眉梢溢出来的喜悦:“你还记得我爱吃甜的?”徐安澜也拿起一个:“你想多了,老板娘只调了甜的馅。”时屿:“……”两个人吃粑粑,都不说话。徐安澜不自在:“你怎么来大理了?”时屿扶眼镜看她,一副“你不知道?”的眼神。她受不了:“不管·a·g的收购了?”徐安澜听说·a突发奇想,改由集团股东举手表决最终买家,至于表决前衡豫跟杨氏使什么手段去争取股东的支持,全凭本事。·a真是仗着自己在海外的影响力为所欲为。她咬了两口,只见时屿一直看着自己,心头“咯噔”一下。徐安澜突然想起当年被洛娅逼着看的霸总小言电影,那句“全世界都不及你”的台词不期然跃入脑海。她不由屏息,是那样?时屿吃完一个,又去拿第二个,徐安澜只觉得腻得慌,他竟然爱吃。他一边吃粑粑:“没了我项目就不能继续,我是白养着几个经理的?”徐安澜:“……”呵呵,到底还是想多了。她低头翻了个白眼,电影果然就是电影。徐安澜只吃了半个就放在一边,反倒是时屿已经快吃完两个。他扶了扶眼镜,咬一口粑粑,看她一眼,再推了推眼镜,又看她,反反复复几次。她疑惑:“你眼睛不舒服?”“不是。”时屿还是这么看着徐安澜,满脸写着“你快问”。她觉得幼稚极了,只好顺着问:“你怎么戴个眼镜了?”时屿松了口气,把手里的粑粑放下,他很认真去扶眼镜,扶完,手指仍放在眼镜上。“因为我从前眼神不大好。”徐安澜:“……”他在说什么?时屿盯了她几秒,见她茫然状。不明白?好吧。他选择最直白的方式:“你说我当初不喜欢你,嗯,的确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