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几秒，她最终选择相信陈曼馨，将手机递了过去。
“您好，我是秦弈的家长，我姓陈。”陈曼馨回道。
“陈女士您好，是这样的，秦弈同学的成绩，有可能达到了我们华大的录取分数线，但由于高考成绩还没公布嘛……”
相同的话术让顾如梦微微张大了嘴。
此时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京大与华大这两所顶级学府之间的“争斗”，国内人尽皆知。
每年高考后的抢人更是必备环节。
只是她刚才一听到京大要录取秦弈这则消息，内心太过惊喜，一时忘了这回事。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
陈曼馨打断了电话那头未说完的话，“刚刚京大那边也有打电话给我，可他们说的话就比你们实在多了，他们早猜到了你们也会打电话过来，所以不光告诉了关于我们家孩子的大概成绩，还说什么可以免学杂费，给奖学金之类的，你们这上来就卖关子，真没一点意思。”
“啥？京大那边今年玩这么脏？！”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赶忙道：“咳……陈女士，您别听京大那边瞎说，我们华大也是很有诚意的，其实我们这边打电话只是提前知会一声，招生办已经有老师坐车去云烟市了，像什么减免学杂费，奖学金啊之类的，我们都有的啊！更具体的，等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聊怎么样？”
“可是……”陈曼馨的口吻故作为难，“京大那边和我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害，多大点事？京大那边的鸽子放了就放了呗！陈女士，您千万要仔细考虑，来咱们华大，才是对咱们孩子的前途更有帮助的啊！”
“这……”
“我们招生办的老师真的已经在路上了，不出意外几个小时后就会跟您再联系，到时候我们坐下好好聊，真的不着急在电话里做出选择，您说是吧？”
“那也行！”
“好，那就这样说定咯？到时候千万千万要跟我们再联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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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电话那头的再三强调，陈曼馨憋着笑的挂断了通话。
当她把手机还给顾如梦的时候，却发现顾如梦的眼底带有一丝哀愁。
“如梦，你怎么了？”
陈曼馨有些奇怪，连忙问道。
“啊？”
顾如梦抬起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没事，我就是在想小弈去哪所学校会更好些。”
“害，你就是在想这种事啊？”
陈曼馨笑道，“其实就我个人来看，小弈只要不是想在某项学术专业有所成就，不论是去京大还是华大，对他而言都是差不多的，无非就是去感受那里的学习氛围，提高眼界和学识，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他自己走，当然，现在最关键的还是看小弈怎么选。”
“你说得有道理。”
顾如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目光投向了秦弈：“小弈，你想去哪所学校？”
“我还没想好。”
秦弈看着顾如梦的双眼，接着反问了一句：“如梦姐希望我去哪所学校？”
“啊？我啊？”
顾如梦愣了愣：“姐姐没什么想法，毕竟姐姐当初也没考上这两所学校，如果你实在做不出决定的话，哪所学校开出的条件更好，你就去哪所学校，怎么样？”
“嗯……”
秦弈轻轻点了下头，没有再发表更多的意见，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悦，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今天会被两所顶尖学府邀请的事。
而顾如梦同样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继续，尽管脸上满是为秦弈而开心的笑，可眼底始终带着些细微的落寞，像是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心事。
在旁的陈曼馨敏锐觉察到了不对劲，于是立刻拉起顾如梦就往店门外走。
“如梦啊，咱们去谈谈关于学校的事呗？我觉得关于选择学校这块，咱们还是得再仔细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