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绛苏倏然被她发难反应不及,当她的手?紧抵着?他肩膀时,仍是那副怔怔的模样。
“抓到你了。”
盛荷蓱望着?他瞪大玻璃珠似的眸子,像极了她从前在猫咖中,把懒洋洋的猫猫抓过来按在大腿上狂吸时,猫猫露出?的懵逼表情。
思至此处,亦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这一笑倒是唤醒了被压在身?下的人,旋即便要挣扎着?起身?。
凌绛苏两腮浮现出?几分薄粉,羞恼道:“快下来!”
“我才不要,放了你,就溜得没影儿了。”盛荷蓱撇嘴“这下子你愿意跟我说话了吧,我承认我这几天是在躲着?你,但你怎么连说句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
她刚说完,凌绛苏竟显得比她还要茫然,“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盛荷蓱:“?”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后来经过一番坦诚相待的探讨,盛荷蓱这才知?晓,凌绛苏原是这般想的。
他自嘲道:“那天晚上你瞧见了我身?上的胎记,后边几日皆不与我交谈,这不是嫌我晦气么。”
盛荷蓱脑子都?要炸了,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种奇奇怪怪的陋习,她语无?伦次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那种人吗?而且我那天跑是因为你在洗……”
此刻她脑中又浮现出?那晚所见之景,月下美人,碧波之间,蜂腰楚楚,漂亮得惊人。
她使?劲摇着?头尝试将那一幕从脑中甩出?,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然则藏于暗夜稀疏的光线中,未被任何人发觉。
凌绛苏本人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有什么,领地里?男人干活时不经常打赤膊。”
盛荷蓱被他说动,确实如此他们领地那些工人干活流汗时便会将上半身?的衣服脱去,等等,洗澡能同此事混作一谈吗!
“你变了。”盛荷蓱叹口气,垂眸与之对视“你之前都?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的。”
凌绛苏:“……”
“现在也是!你快从我身?上下来!”凌绛苏无?可?奈何道。
盛荷蓱刚同他说开,不便再逗他,当心把他给逼急了,旋即从善如流地起身?,拍掉衣裳沾着?的灰尘,意外瞥到凌绛苏露出?了舒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