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什么时候讲道理的?”
“……”
木获不答,只是一手托着猫,一手在猫背上轻轻抚摸,逐渐向上,摸到了猫脑袋,故意揪了揪猫的胡须。
“嗯——”
崔什殷拖着长长的尾音,没有强硬地挣扎,因为她担心弄断自己的胡须,不过也放心地被对方拿捏,她知道的,木获是有分寸的。
“阿殷,你的胡须是不是变长了?”
“哪里有?没有的事。”
崔什殷一边否认,一边认真检查起来,通常情况下,除非她骨架变大了,否则胡须不会跟着变长。
“阿殷,你什么时候换胡须?”
“嗯?”
“换下来的猫须可以做一支猫须笔,比鼠须笔珍贵多了。”
“当然珍贵了!那可是本猫的胡须。不过,木获,你不是有本猫尾尖猫做的毛笔?你是不是太贪心?”
“没有,阿殷你错怪我了。”
“哼!”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晚上看了一会儿月亮,崔什殷又怕到房顶上,学着狼的模样放开嗓子“嗷呜”几声,引得不远处的水草一阵骚动,好几只水鸟慌不择路地飞到天上去。
崔什殷见状,大为欢喜,就蹲在屋脊上,远远看着,像极了神兽。
木获上了房顶,坐在猫身旁,静静地瞧着。
“木获,你说这个时辰,城里的人是不是都睡着了?”
“差不多吧。”
“那我们去他们的梦里看看吧?”
“阿殷,你想去谁的梦里?”
“唔,中秋那天见过的,那个什么……”
“屏安县主赵妍洲。”
“哦,是她。”
这个时辰,赵妍洲早就睡下了。
伥鬼事件在察邕出面后得到了很好的解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许王府上下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又有人搬出那套老话,说是屏安县主是个有仙缘的,是受到上天庇佑的。
十岁的孩子,也懂许多了。
赵妍洲想着那天见到的“大猫猫”,她记得大猫猫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让人安心。
咦?
“大猫猫,你来看我了?”
这样的话脱口而出,赵妍洲小跑过去,“我刚才在想你,你就来了。”
“嗯,来看看你。”
崔什殷变成猫的时候,声音也会变得孩子气,用来哄孩子、跟小孩子打成一片,是最合适不过了。
这时候,赵妍洲才注意到崔什殷身边的木获,也不觉得害怕,立刻就问:“大猫猫,这位大姐姐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