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国家他明明在她们国家呆得时间更长,明知道那里的人都不会亏待他,可突然消失在那个世界里,只与女皇一个人道别……
明月的名字在这个国家闻之很少,但在女尊国里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仅仅因那么一个人将女尊国闹得天翻地覆,是女皇寄于重任的人,他所有的一切也只有女皇知道的最清楚,因为那个时候带他来女尊国的人就是女皇。
将所有的人耍得团团转最后悄然告退不留一点痕迹,女皇的赏赐从来没去过问过,时隔两年,她难得振作起来想看看他所在的国家,看到的却是他作为一个普通百姓要娶公主的事实。
女皇说明月有明月要做的事,那事仅仅是这种事么?
她恭候在大门外,守门的人去通报了傅子轩,而后她被请了进去——
时隔两年,这人依旧是白衣飘飘、一尘不染,让人望尘莫及,依稀记得这人说过,您与太女殿下都是明月望尘莫及的人……
但真正望尘莫及的人是谁?
是他——
“好久不见……”他漾着笑看着缓缓入门的她,“大殿下——”
“好久不见——”江雨立在门边,脚步犹豫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是你。”
“嗯,是我。”
“跟我回女尊吧,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明月,这里将你的锋芒遮掩得如此厉害,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要做,为什么栖身于傅家,若真的有什么事,只要你一句话,母皇定会出手相助,现在的你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开门见山的说。
“大殿下说话还跟以前一样呢,但是哪里该是我呆的地方只有自己尝试过了才知道,我已经打扰女皇那么多年,怎么能再麻烦她老人家,对了,这次你怎么想到来拜寿了?”
“托你的福母皇让我反思了两年多,母皇的设计让人不得不认输,以你为铒,让我与她闹到那地步,至今想起,不得不佩服她的先见还有狠,也多谢你的关照了——”那关照二字咬得有些重,江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一笑,“大殿下还在怨我么?可我觉得女皇是因为过于了解你们才这么做,而我只是她无意中看到的棋子而已……”
“女皇的眼光会随便从别的国家带回来一个全身是伤的孩子当棋子么?嘛,不过,也好……”江雨喃喃自语,“从那种罪过深处能走出来,也算是给了我一次真正自由的机会了。”
“女皇与太女殿下可好?”他问。
“女皇身体近来调节的还不错,至于另一个女人——”江雨看向窗外,“会吃亏么?在外面玩了好几年不说,两个人将儿子丢在宫里消失匿迹了。”
“那倒是像他们的作风,看来女皇怕是要另先接班人了,那个女人还真是不适合乖乖呆在宫里,交给那样的女人迟早会将国家毁在她手里。”
“那是女皇的事,她心中比谁都清楚。”
“呵呵,殿下的心态好像变了一个档次一样,我原以为殿下是不会亲自登门前来。”
“我可恨了你整整两年了——”
“……”他抬眼,轻笑,“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母皇在前些日子到我的地方说起了你,她想解开我的心结,但被一个男人耍成那样子,丢了江山,失了美人,还得对那个男人感恩,那实在是不像我的作风,直到现在站在你面前还想撕开你那淡定的笑脸。”
“殿下您真是说笑了……”他笑得更加灿烂了。
“我们一起相处了差不多十多年,从开始母皇将你带来到你名扬天下,渐渐左右我们姐妹俩成了那次事件的导火线,那件事在民间大街小巷广为流传,是近两年来议论最多的话题,以一人之力牛转乾坤,在最后关头,两袖轻风,消失在女尊世界让人找不着你一丝痕迹,真是让人好找,是怕我来报复你么?”她敛下眼,好似有些不高兴了。
“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听从女皇的命令而已,若真要报复,殿下您也不会只带一人光临傅府了。”听她说起那好几年的事傅子轩一笑了之,只是不想到女皇将他的行踪告诉了别人,明明曾经约定过不让任何人知道的。
“正因为如此,你才可恨。”江雨轻啜着酒,漫不经心的说,“你可别怨母皇,我的心结在你身上,除了你还有谁的事我会在意?”
“我的事么?女皇说了些什么?”
“只是说你在这个国家,如果我亲自前来的话有可能遇得着而已。”
“在这个世上怕是再也找不着比你更狠的男人了,一出戏,让两个女人都伤神过,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真是不甘心……”屏退了所有人,只有两个人聊天她才放下那种戒备,“呐,想好了么?跟我回去的话就不用这么费心了。”
“回去做什么?还是当大殿下的男人么?”他轻笑,那笑容中不似两年前那般漂浮让人捉摸不透,而是实实在在男儿般硬中带柔的笑容,比起那个时候这双眼睛里有着更加坚定的东西了。
江雨只看了一眼便感觉到他已经变了,想到这点,她微微转头,“听说当今皇帝已经长公主府里的公主赐婚你了?”
“嗯,没想到您也喜欢打听这样的事。”
“知道你在傅家后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关于你的事情,不管你这个人过得好还是坏,我总得看看您到底在干些什么?耍阴谋还是干别的事如果轻易输给别人你让我们输给你的人情何以堪?”她顿了顿,眼微微敛下,“不过,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有谁还能撕下你那张淡定的笑容,说实在的,每每想起你的脸时最想撕下的是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