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云儿寻思是该如何是好,那门当她进来的时候便自动关上了,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开,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了……
忽然,那蛇的腰貌似动了一下,某个女人身体僵直,醒了么?
次日一早,便将夜晚时抓货的倚红绑着的带了上来,冷夜也被带了上来,当然是为了宣示他那不负责任的处罚,银月组织向来不管杀手们接什么任务,但首要的是拒绝背叛、破坏组织规矩的人,对于擅自闯入者的下场也是很惨的,直接秒杀以一儆百。
不过,令冷夜不明白的是,今天跟随在母亲身边的人额外的少,大堂内也只是寥寥几人,冷依依朝着身边押冷夜过来的人命令道,“解开小夜子的绳子。”
冷夜不知道冷依依的心情为什么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依照规矩来说是不可能为他松绑,活动了一下筋络,手被绑得有些得有些淤血了,可一看只松他一个人,身边的倚红并没有松开,他不解的看向冷依依。
“那边的丫头,昨儿个与你一道来的可还有一个叫佟云儿的女人?”冷依依漫不经心的问道。
倚红一愣,瞥了她一眼,“来是来过,不过被我丢下,怕早就回傅府里去了,那女人可不是笨蛋,会在外面让你们擒住么。”
倚红以为她想套自己的话便直说好让她们彻底死心,只是话一出座上的女人笑意更浓了,冷依依对着冷夜道,“恭喜你,不用亲自出手,那女人便烟消玉损了,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功过相抵,这次的事我心情好也不与你计较了,哈哈……”
“娘,你说什么?”冷夜头皮发麻,心下却一凉。
“她早就回去了,冷夜,你别相信她所说的话,姑娘当时连墙都翻不过来,哪会跟到这个地方来,而且她有地图,人有机灵,哪会像我这么笨,怎么会轻易被捉住?”倚红力争着这个事实,警惕的看向冷依依。
“这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事实,昨晚在你进门不久,又有一女子从‘死’门进入,十有肯定是她,进去那么久还杳无音讯,你们可知道结果如何么?那里,从来不需要我们多余的人去防备,从银月建组至今,无一人闯过那个死穴,那道门即便是我门下之人也不会随便乱闯,小夜子,你也应该听说过吧?”冷依依心情甚好,“咳,一想到你这般维护着的女人不费一兵一卒便解决了,甚好,甚好啊。”
冷夜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上身,倚红脸色也微微变了,她眉一拧,“不可能,姑娘手中握有地图,怎么可能会进那地方,您一定在危言耸听,不管你用什么激将法,姑娘也非那种会轻易死的人,我们约定好的便是从生门而入,就算她真的跟上来了,也不会从别的门冒那种危险!”
倚红也说不清楚,这种借口却也只像在说服自己一样,如果是别人不会,但那是谁?那可是佟云儿!总不按理出牌的佟云儿,知道她将她丢在那里,又怎么会追上她与她走同一条道,这般想着,倚红的不安也渐渐扩大……
越是看到下面两个人脸色变差,冷依依的心情越加好,她缓缓的咳嗽着,苍白的脸色因为心情变好而红润起来,冷夜什么都不听,突然便跑了出去,倚红满头大汗,费了好一会儿才用内力将绑在身上的绳子全都爆碎成一截一截的,想也没想的便跟了上去,又失算了,佟云儿认定的事,岂是她说丢下对方就在原地等候的?若是别人或许会老实,那可是傅家小妾啊,什么时候老实的听过话?
“武功都还不错嘛,我还以为都是来这里浑水摸鱼的呢……”冷依依也没阻止他们前去,因为里面的人没出来是事实,只要完成了那个任务,随便他们怎么闹好了。
想要继承她这里的男人,若不成熟,只能由她来雕磨,首先,那便是由失去开始——
找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找着,洞里,专门负责蟒蛇起居的人打点好里面的情况之后才让他们进去,那只守在洞里的蟒蛇依旧在沉睡,洞里打斗过的痕迹并不明显,将整个长道找了一遍,却只在半路捡到一只银色的簪子,冷夜记得,这是那女人一直随身携带的东西……
救助
佟云儿心理素质再强,面对那蛇突然张着血喷大嘴朝自己过来时也会慌了慌,这个区域并不大,整个地方被蟒蛇庞大的身躯便占据了将近三分之二,任凭她手握着小利刃也没法伤着这庞大的动物,只会以卵击石,蛇在眨眼间便感觉到外人的闯入,对生味特别敏感,一看就知道有经过人为的训练。
她预测了好几个地方闪躲,但因地方太小处处受到了限制,连一个好的工具都没有,光线又太暗,,对于洞里地势都不太熟悉,隐隐约约看到蛇的身体滑动着,这次,有史以来的大危机!
外人不知道这处具体情况怕都是因为此处有来无回吧,佟云儿向来松懈的双眸此时变得有些深邃,仔细观看便能瞧到那如猛虎般在黑夜中目光如炬般的敏锐,右手握着随时带着的利刃,尽量将自己动作引发的动静控制最小,这一带虽然没陷阱,可眼前这只蟒蛇的凶悍不输于任何陷阱,或许杀伤力还要大,一身野性的攻击让佟云儿几经波折侥幸的避开了。
为了躲避它那嘴里的毒液的攻击她纵跃到中间部位,可那蛇好似知道她行踪一样身子一圈一圈朝中间禁锢起来,身体那是条件反射的连连空翻几个跟头才翻过蛇身建起的肉墙,退后到蛇的尾部后端,那么一只庞大的生物,若真用刀将它弄伤,怕是会更加激起蛇本身的愤怒,这小小的空间经不起蛇的暴走,所以除了只防再寻找生机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