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蛇!”皓月退了几步,怒气一到,妖气又好似升了一级似的加大,缠上轩辕澈不分你我,“轩辕澈,所有女子你负了,谁也管不着,但你不能伤了那个一直无怨无悔跟着你的人,我说过,你敢放手,便再也拾不回去!”
“你太激动了……”轩辕澈收手,与他站在同一高度的屋檐上,语气不轻不重带些玩味,“还是,你能冲上妖界最严的牢中,救下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人,然后永远逃离两界的追杀,皓月,你有这能力吗?连我都打不过的人,有这能力带着她不受两界的追杀吗?”
“你呢,就算有能力又怎么样?”皓月怒斥一声,“还不是让她卷进去了,那个地方,妖王会抓进去的人,你以为还想平安的出来吗?”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轩辕澈几近轻喃的语气说。
“没有尽力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是没人会相信的!”皓月挥开旋在手里的妖气,直冲轩辕澈而去,“那个女人,在那里等着的,一定是你!但是……你这个该死的!”
没有带上妖气的拳头,直袭轩辕澈的脸上,一下闪神的轩辕澈不幸中拳击中滑退了好几米外……
“你今天来捣乱捣够了吧……”脸上受了一拳的轩辕澈手指将溢出的血抹掉,“若是不服气那便与天斗斗看,看能不能在血祭前将她救出来,而不是在这里还有余兴撒气,我呢……有些生气了……”
“仪式上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皓月完全无视对面散发着冰寒气息的人,说道,“要说生气……生气的人是我才对!轩辕澈,你竟然拿死了的人与活着的人比较,晓晓的心你有顾忌过吗?活着的人不去珍惜而去留念死了的人,值得吗?”
“值与不值,那也是我说了算!”轩辕澈的话语平淡,没有任何感□彩。
“果然……不踏平这披着虚伪外皮的肮脏蛇窝,实在是没办法想下一步对策。”轩辕澈冷冷的话语,让皓月一身正气更加恼火,棕色的眼眸眨起的红色嗜血的红丝,五指指甲的利爪伸了出来中,身形微动便消失在原处,瞬间到了轩辕澈的面前,朝他胸口抓去……
轩辕澈袖中的扇子自动拉长缩窄,变成一把差不多两米多长的刀身,刀身如天空的颜色一般蓝而透澈,眨起蓝蓝的光芒,握住柄,微微往上一扯,挡住了皓月的利爪,两者之间碰撞之处擦出刺耳的声音,皓月在轩辕澈刀背转身之迹,防备的退后,看到那兵器后脸上稍稍紧绷了一下,而后讽刺道,“这把刀现今也舍得拿出来了吗?看来你现在倒真是用了几分心思与我对战了!”
“刀身太俗气,怕影响本王的形象故而隐藏了起来,难得看到你为那女人用心到这地步,也不好让你失望而归扫了兴致才是,那样有失待客之道,话说……本王的地盘被你弄成这样,一世英明毁于一旦,不得不重视起来。”轩辕澈手指滑过刀身,自说自语,将刀贬之过俗,而手中爱抚的样子却是那般亲切如朋友般的抚摸着,这可是他从未离过身的武器!
已经很久没出现的武器乍现,寒蝶愣住,星知橙色的瞳孔陷入沉思,越来越捉摸不透主子的心思,隐隐却觉得那冷静不似冷静,神态之间看不出丝毫不妥,但是,就是有种不协调的感觉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感觉出来哪里不一样了,抓不住那刹那间的灵感……
握住刀的轩辕澈笑了一声,扬刀而上,于是厮杀继续开始……
不知两妖拼杀多久,待尘埃落定各自满头大汗时,没有生命之争的两人还是停了下来,留下一片乱摊子给轩辕澈,这如同垃圾场一样的壮观景象,皓月走时落下了一句,“你可不要后悔”的话扬长而去,轩辕澈靠在后院中唯一没有倒下的树下面,有些忡然……
“呀呀呀!真是多么凄凉的王府啊!”怜烟优雅的踢了一脚横挡在中间的柱子,用手帕捂着鼻子扭着腰归来,“主子,您这拆家拆得可真够彻底呢。”
“你来做什么?”轩辕澈收刀,睨了她一眼,并不多关心。
“后院正在高谈您伟大的功绩,怜烟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便出来透透气,正好在这里碰上您,可真是巧呢,呐……主子,那些正在谈论的话题该不会是真的吧?”
“你以为呢?”轩辕澈反关了一句,脸上没什么变化。
“那倒是可惜了!”怜烟敛下眼叹息一声,“那些天她每次回来发烧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平淡的扫了她一眼,不语。、
“那丫头可是特意求我帮她去掉忌蛇的习性,那些天每天都在面对她最讨厌的东西,明明一见到蛇,脸上便失去血色,还一步一步与之接近,昏倒了不知道多么次,仅仅是在蛇周围,连身都没有近便次次发高烧,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段,又提出开始碰触的念头,您应该瞧见过那一身恐怖的斑点了吧?好可怜……”怜烟好似在演戏一样弄着怪怪的表情示意给他看着,而那眼底一闪而过的认真,却也不紧紧逼视着轩辕澈的一举一动。
轩辕澈眼轻轻抬了一下,依旧是未坑声。
“你没有在现场见到,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丫头受过的一幕有多揪心……连我这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难得一见的为之动容了呢……眼神暗淡无光时,便觉得再也没有比那更恐怖的东西;眨起希望的瞳孔,让人又感觉没有比这更耀眼的光芒在她周围,虽然我不知道怕一件东西真正畏惧的样子是什么样,但绝对不会比她惊恐时还要夸张,不会比她狼狈时还要狼狈,直到亲眼所见,我才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