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她知道,每年祭祀而落下的巫女,数都数不清,为何偏偏要她……
“因为……你能感应到我的存在……”那女人的声音若有若无,带了些话不易察觉的伤感,“因此,我便能帮你,而你必须帮我!”
一时间,朱知晓相当的无语,这哪里是谈判,而是霸道的公布结果,由此可见,此女人定是个我行我素之人,在这种敌强我肉的情况下,反驳底气不足,各条件因素低,只得沉默,如今,倒是特别期待那所谓的三天期限,凡是在生死关头出现的人,要么是生还的希望,要么是替身死亡,从这女人口中,隐隐觉得,活着的希望颇大,心里不禁沸腾起来……
她是个俗人,一生别无其它,只希望活着……
当她走得两腿发软时,火焰终于停下,在那一片只有泥土不见杂草林木处停了下来,借着月光,只见一洞口闪烁着些许微弱的光芒,那团火焰在半空不前,也静默不坑声,朱知晓似乎闻到了一股悲伤的气息在那火焰周围,将那火焰燃烧的更旺,“你今日所见一切,要对外界所有人保密,无论威逼利诱,否则,我定不绕你!”
那女人声音冰冷下来,与先前态度天差地别,朱知晓明白她只是担心罢了,便点头应了声,“好!”她的事,也没有多少人有兴趣关心打听!
“他元神受创,灵魂被击得四分五散,飘落各地,如今聚在此地的灵魂,只剩下那源源不断的怨恨、愤怒,我本已顾忌过后果,却让他们毁了我一手的安排,自以为是,导致后面不断祭品的巫女落下,由他食之,方才稍微解恨压抑住,如今因祭品巫女延迟,他已怒火四射,绵绵不绝的邪恶气息冒出来,刚才与你一道的那名女人的灵力,因属于巫女系派,所以进入森林后体力不断下降,坚持那么久已属不易,而你身上散发的灵力,并没有因怨气而感染吞噬,魔之子如今唯一不记恨之人,那便是拥有‘乱之相’灵力之人,所以我猜测你……这一世,将不得安宁……”
女人的话每说一句,朱知晓的心肝便颤一下,总有种预感,仿佛掉进一个千年之迷中走不出来,更让她惊讶的是,连‘乱之相’也能感应出来,她听见自己声音戒备的问,“你到底是谁何方神圣?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世人都不敢私下结论的事?”
“如若不服气,那便自己去解这个迷,迷的导火线由我为你打开,所有的一切,与那人关系匪浅,也只有让他醒过来,更能加快事情的节奏,但不可否认,两界将有一场灾难再所难免,我会想办法控制她复活太快,给你半年时间,由我的人为你顶住这次致命伤害,然后,变强大起来,才有能力面对今后的是非曲直,而他,也拜托你,解开他的束缚……”女人的声音又变得平稳,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像很了解她一样,一个人的声音在那飘渺的响起。
“你太过分了,想将所有的一切由我这弱女子扛吗?以我一已之力,连生死都不在自己手里的人,又如何与两界忽悠,为你完成不可能的事情?”越听越离谱,满是不相信的看着那火焰,那女人说得云淡轻风,真是气煞她也,说“我都自身难保,连做自己都不行,将我一人推向那刀锋上,非常抱歉,深感自己能力有限,你的厚望怕是要另找她人了!”
绝对是愤愤不平、义愤填膺的语气,‘乱之相’怎么了?‘乱之相’不一定所有的人都是怪胎,能力深不可测,人、妖畏惧,堪比天神,欲先除而后快,她就一只菜鸟,手不能多提肩不能挑,施展灵气会烧着自己手指,差点走火入魔,难得马力全开与皓月挑战,最后灵力耗尽丢脸晕了过去,别以为所有的人都是武林高手,手一挥倒一大片,脚一蹬山动地摇,她这种不成气的‘乱之相’就是有,怎么?看不惯么?看不惯,拉倒!!!!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那女人语气平静带了些玩味,“既是,就由不得你退缩不前,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信,我给你选择……”那肯定的语气,无半丝疑惑,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就算不能逃,我也不会将自己送到刀尖尖上,引来那些人不知所谓的追逐,”朱知晓自知理亏,但也坚持万事不出头的惯例枪打出头鸟的事,作为不想不为知的‘乱之相’当事人之一,能低调且低调,宁可默默无闻,也不出头干大事……
那女人沉默了半响,似在斟酌她的话,慢慢说道,“路在你手里,是随命运推波助澜,还是更改命运,一切在于你,我所希望的不过是拯救他一人,他心灵得不到慰藉解脱,此处日后的命运将越来越失去控制,我不过是一具灵魂不全的孤魂,只为了这一心愿才苦苦坚持遇到有缘人,解下他为我束缚的心,与他结下契约如何?为了不让你困扰,我也不会太过分,我会将他复活的契机,以你九死一生之时为代价,两年期限,如若你道路一帆风顺,卷不进‘乱之相’的旋涡,便让他永世沉睡,任由事态发展,如何?”
那女人低声似哀求的语气,让朱知晓犹豫的心不定,如若没猜错,那梦境定也是这女人所为,想给她传达着某些信息,一个人的无能为力她是深有体会,所以那女人现今的无可奈何正如她自己一样,徘徊痛苦无助着……等不到援手的那种煎熬,自来妖界后,便一直品尝着那无奈的味道,而这女人,定也是封印在此处的一员,囚禁于此,所有的事都无能为力,只能以期待的心无边无迹的等待着时机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