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个一个的转着……
几乎都是那女人与那男人的场面,有他们相识时互相大动干戈,挥手互相打斗的,有那男人不满凝视那女人始终带笑的,有面对着别人追杀的,有那一前一后跟随男人慢慢淡化冰冷的脸,有那女人手不留情杀人场面……
画面一直闪动着,最后却是那女人奄奄一息时的样子,苍白的脸,眉头仍然是无半点哀怨的望着抱着她的男人,手轻轻弄着他的脸,竭尽全力的倒在他怀里,天空巨变,雷声隆隆,闪电无间接的闪着,旁边所到之处,竟是那女人手腕处滴落的血液,一丝丝沿着河流飘流着,染红了落日前一片……
那男人发自心底的几乎心碎的声音如狼嚎般响彻天际,“啊……”
旁边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脸色表情肃静,女人身边那白色的水晶球,渐渐染上了血迹,而后,凝固起来,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像烟雾一样的东西不断从黑色水晶里冒出来……
还没至晚上,天空却瞬间暗淡下来,浮起那半空诡异的圆月……
女人眼角那晶莹的泪珠沿着鼻梁滑落,滴没在地上,浸在了土里,手在她最后崔灿一笑中从他脸上滑了下来……
男人压抑着痛苦将脸埋在她胸前,几将她揉进骨子里,环视了周围一圈,欲带着女人尸体离开,却让众人阻碍得寸步难行,被众人强硬围困下,男人手里的灵气,朝那些人袭击,顿时烟尘滚滚,趁乱以替身之术潜逃,眉宇间浓浓的悲伤,全身散发着黑色的气息,与地上那黑色水晶颜色几乎一致,手里搂着那女人,嘴角溢出了血,喃喃自语,将那女人搂在怀里,清晰的声音好似突破那一直静如哑语的剧情,“天羽,哪怕只有一魄,我也要带你离开那冰冷的地方,不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绝不让他们的脏手封印你所有的灵魂永不超生……”
那遗落在地上的水晶,在那男人充满愤怒的声音中雾气围绕着他,男人手一挥,身边几百米之内一切化为乌有,一毛不拔,如同在响应他一样,黑色水晶邪恶的气息来源渐渐转至那男人身上,只剩下黑得发亮的晶体,男人如同死寂般的声音响起,“你们听从她的吩咐,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坚守此地,让她心愿已了安心呆在我身边,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黑暗中忽然出现许多人,齐齐应声,“是!”声势磅礴,声音源源传开,来回响应。
短短几分钟后,追逐而来的众人们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数几十人将那男女围住,数千人将其它隔开,杜绝他人相助……
那男人冷笑一声,身形瞬间移动,越过了众人,直至后面的洞窟门口,声音冰冷无情的响起,“你们何苦苦相逼,她已经毫无生命迹象,定不会再兴风作浪,惹你们心烦,就连灵魂也不让她安生吗?”
“乱之相者,天地不容,灵魂必将封印,否则不得安宁,你是魔之子,明知不能与此人接触,却偏偏对她动情,助她祸害二界,弄至天生异相,为此,还要为她做到什么地步才罢休,她所有的罪孽本与你无关,将她交出来,众妖也不会为难同类,而你,作为下界妖王,怎可如此糊涂……”身旁那苍老的声音从几十人当中传出来,一老者满脸皱纹,心痛不已。
“妖王又如何,连她都守护不了,乱之相又如何,只不过是世人妄猜测罢了,如若不是你们逼人类太紧,她又何出此举,如若不是你们野心勃勃,她又何必费一身灵力施展此次邪恶法术,对与错之间,该反省之人,究竟是谁,日后定有所知,她所作一切,就算现今得不到人理解,终有一日,定也会真相大白……”男人与年纪长者对视着,将怀里的女人贴紧自己,“天羽为人如何,所有人不理解,唯独我,知其心,明其苦,王又何必多费口舌!”
“你执意如此,那只能连同你一起了……”那长者哀叹了一声。
“本就没打算放过,又何需这般说的体面,”男人丝毫不领情,带着女人的尸体,往后跳了下去,却不曾想,那老者快一步施了结界,撞到结界处便跑不出去……
男人放下那女人,抚摸着女人毫无血色的脸脸颊,冷冷的说,“让她安息,我可以世世守着她的灵魂,不让灵魂离身,可以世世困在此地与她相陪,以魔之子的名誉起誓,不会让下一界乱之相由她灵魂转世,可好?”
“你明知这不可能……”老者立在原地,望着天空,“如此所作所为,无论日后她灵魂如何,已经再也不能由她胡作非为,妖界也不敢赌,而且也赌不起,你可看到那些初生的妖界之子们,有多少在那诅咒下?其它事情可答应你,唯独此事不行……”
老者手示意一挥,所以旁边的人站姿各不一,利用阵法将其封锁住,金色光芒从其他人手里如同灵力般扩散开来,形成一条直线般连同两人一起……
封印灵魂乃是最高妖法,一人之力根本不行,力气庞大才能让其永远无法逃脱出来,因此,各个其心一致,那男人只身挡在那女人的面前,发丝飞舞,声音咆哮着,“你们如此,定会有报应,定也不会让你们如此待她……”
视线忽然越过某一处,朱知晓一惊,那目光有焦点的望了她一眼,她回望,但是还是看不清那男人的脸,那男人的嘴型微微动了几下,似在与她说话,但是她根本看不清楚……
只是一眼后,那男人便转过头,背影如风摆动着,他冷冷看了一眼威逼的妖与那白衣飘飘的巫女们,手捏得紧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