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晓接过,同样埋怨的回瞪了一眼,“又没人跟我讲过,我怎么知道灵气什么的冒出来就一定会听话!”那是理直气壮!
轩辕澈凤眼带笑,那笑中的损人意味十足,“所有人练习时都没人提示这一点,只有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这也是活该……”
朱知晓撒气的将手指伸进了药瓶里,想象力丰富有错么?未来世界要得就是这样的人!
“小朱,你说你怎么会这般让人看不透呢?”轩辕澈又一声叹息,“爷我在你身上叹息声都快将爷显老了,以前爷可从来没遇到这样的贴身丫头呢,随便挑一个那也是能挑起一重担不需要爷担心……”
“爷您费心了……”继续戳。
“到爷家里了,看来你费心的事将更多了……”轩辕澈语气不详的随意说了一句。
“那爷您更费心了……”戳!
“爷以后看来真需要你费心了……”轩辕澈躺回了自己的位置,单手撑头,对着她,别有所意的说。
朱知晓生闷气的不再说话,看吧,自己都好几次差成功到最后一步又出现障碍了,可见下次又不知道有啥事情出来阻碍自己。
这般默默的看着某人不爽的发泄的行为,某妖孽终是下了床,走了过去,熟练的将她手抓了过来,随时一根布条即缠了上去,一圈一圈的转围着,望着那白布条无边无迹的随着那双比女人还纤细白嫩的手打着圈圈玩得不易乐乎,专注的双眼明亮的为她包扎着,手掌间传过来他清凉的温度,渐渐灼热了她的脸,这男人,这般用心的为她包扎,眉宇间点点担心的神态如光芒般让人温暖……
不过,前提是——能不能停下那没完没了的包扎动作?连包扎也这般‘别出心裁’,分明纤细的手指,已经包扎的比拳头还魁梧,所有的感动在看到这手指时荡然无存,轩辕澈继续忘我般投入,那白色的布条从他那袖口也没间断过,不知藏了多少在里面,为了自己着想,朱知晓果断的抓住了包扎的手,“爷,够了,要节约用布!”
声音有些轻颤,这是激动的,用深明大义为他着想的心态出发。
“爷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不朱不必替爷节省,爷自个儿正愁钱花得太慢,便想到花在你身上也不错。”轩辕澈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准备再绕几圈。
“爷,要不你用钱砸知晓吧?也请别这般折腾了……”知晓叹气,另一只手准备动手返工救指行动,无奈某人冷笑了一声,动作忽地停了下来。
某人面部表情急速变化,虽笑着,但那眼神中明显的威胁着,冷笑了几声,“你拆开试试看,爷的杰作在爷没看腻之前,谁拆谁去蛇窟玩亲亲去!”
说罢将布条打了个蝴蝶结。
朱知晓让那忽然急剧的态度哆嗦了一下,如冬天零度以下风吹过时凉瑟的心情,再听到蛇窟二字,那是极度乖巧态度十八变的捧着手指一阵吹捧,“呀!还真没见过这如千层饼一样用心包扎着主子心意粽子式的包扎,体态虽过于圆滑,但正是因此不会碰到别的硬物导致造成第二次伤害,知道不知道爷这般为知晓着想,定会将它当作爷一样用心照顾着,宁可得罪其它四兄弟,也捍卫它的存在,请爷放宽心……”
朱知晓瞥见某妖孽雨过天晴的模样后,心放下,算是躲这了一劫了,她望了眼某人的手背,上面的布条还未扯下,让她有种错觉,这妖孽在默默地报复着她曾经犯下的错……
她望着右手可怜的四个手指兄弟被挤得惨惨的画面,心里一阵哀嚎,真的!包扎得难看不说,手指还受着非人的折磨……
朱知晓哀嚎的同时,窗外风速忽然变得有些异常,像所看的鬼片一样,四周飞禽忽然急剧惊吓飞奔而去,寂静的夜晚在风声嗖嗖急刮中有些诡异,窗口的帘布狂乱的飞舞着,树枝摩擦的声音也渐渐猛烈起来,朱知晓忍不住想看外面的情况,手刚拉住帘布,便让轩辕澈一个顺手搂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咬了一口,“别动……”
朱知晓如被雷击中的竖立着,脸像红柿子一样绯红,身子敏感的颤了一下,忘了反应的让某妖孽搂在怀里,奇怪的心跳忽然加速了起来……
“滚出来!”飞蓝冷静的声音划破这阵异样。
朱知晓也在这声音中惊醒,惊慌失措的推开了轩辕澈,星知是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推开门朝着驾驶位置走去,小狼摆着尾巴在她脚下磨蹭着,眼神却一改初时的柔弱,有些凶狠……
风刮得更猛了,朱知晓啰嗦的冒了疑问,“妖怪?”
“小角色而已,无需担心,飞蓝一个人就够了……”轩辕澈平静的说。
车子已经停下,但属于刚才阴凉的风已经止住,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及惨叫,还有重物落地的震动声……
这阵打破宁静的插曲,几分钟便停顿了下来,马车恢复前行,外面寂静如初,仿若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朱知晓犹豫着拉开窗,瞥见那一地血腥遍地解肢的尸首,已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来袭击,压着翻江倒海不舒服的胃,后面的一切离马车越来越远,满脸是汗在星知走进来时趴在窗口吐了个天翻地覆,“呕……”
杀怪而已,为啥要分尸般到处都是?朱知晓一边吐一边想……
“弱肉强食而已!”轩辕澈的声音在她身后淡淡的响起,不温不怒,似习以为常……
朱知晓一愣……
瞬间也醒悟过来,这便是妖界,不是么?
原来她……才刚刚开始体验着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