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挥手,其他的人恭恭敬敬的弯身退了下去,屋内已摆好了沐浴用的大水桶,里面装得都是热水,她走到朱知晓面前,轻声道,“洗过之后清心,明日再洗过后,万恶碰到都会退避三舍。”说罢主动解开了朱知晓的衣服扣子……
朱知晓呼吸紧了紧,这该不会是她帮自己洗吧,还帮自己脱衣服,她脸微微烫起来,一件一件看着红莲将之脱落……
虽然同是女人,但这般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朱知晓不自在了,诺诺的口着,“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了!”
“呵呵……”如那铃铛般清爽的声音很有节奏的飘在整个屋子里。
“你笑什么?”朱知晓弄不懂这女人,大概跟自己一般大,表现的却像是一切皆空的胸怀,这么大个女人能懂什么?像她也最多是在学校读读书,别的也没啥可懂得。
“每一位去净化的女巫需由当代主事者亲自清洗净身,百年来从未变过,我会在你身上下净身咒,别害怕,这对你百无一害。“红莲看出她的不自在,并不嘲弄,白净纤长的细指似带点勾引般的脱下她的内衣裤,干净的眼睛无半点戏谑。
太过于清亮的眼让朱知晓的心稍稍紧了紧,虽说好她还未踏入社会大染缸,但在21世纪看惯了电视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多少也起了几分戒心,她回红莲一记微笑,学着她那不急不徐的样子赤着身子蹲进沐浴桶里,里面放了许多花瓣,有种淡淡的香味,她脖子以下都浸入水中,带着一丝慌恐,一丝不解,一丝明白,手在水面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略带顽皮的嘟着嘴。
感受着红莲小手轻轻擦着她的背,压下这种烦躁的情绪,清楚的感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朱知晓的身子,只要自己以外的人碰触,会敏感的,起这烦人的东西。那在背上中规中矩的手,明明是在帮自己洗,偏偏觉得邪恶着,脸始终如一的红着,她不禁心里感叹,帅哥嘛且有心动的价值,是美女的话就只能任其反调戏了……
“你知道我不是她吧?”话是肯定,但她心里却是在试探,如此聪慧的人,怕没人能欺骗到她那亮得耀眼的双眼吧?
红莲的手微微停顿了下,而后又似没事般的继续,软软的声音低低在朱知晓耳边,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那又怎么样?”
朱知晓连骂娘的心都有了,这是啥意思?这可是去扑死啊,她这当事人哪有不在乎的道理,与古人说话真像嘴里咬着个控制器一样,三思而慎重,是敌是友别怪她分不清,人心隔着肚皮,这般说‘那又怎么样’的人,话说得让她听起来超绝情,偏偏那话说得柔弱的能滴出水来,这般折腾向来心直口快的人跟慢性自杀有得比了,她这心啊,凉飕飕地在摇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怀着怎么的心思说得这般云淡轻风呢?
朱知晓脆弱的心脏频率非常快速的跳着,“红莲姐姐!”
“我跟你一般大,不用这般见外。”红莲的话不轻不重,手在朱知晓的背后画了个术,嘴角轻轻笑着。
“红莲。”
“嗯?”
“魏静雲呢?”她问,那可是正主,怎能不关心呢。
“即使在,守宫砂丢了也无济于事。”依旧是云淡轻风事不关已。
“守宫砂?”朱知晓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鉴别处子之身所需要的,她不禁对这个红莲有所佩服了,明知道正主儿发生这样的事,不痛不痒的让她这个替身接上,“你就这么放心我?别忘了我可什么都不会!更不会你们所说的什么灵气净化什么的!”
……
清晨时,朱知晓任由待女们整理自己的一切,再次净过身后便由其他众多巫女们像迎圣女般的送去了这里靠近妖界之门处,静等候裁决,不要怪她有如此想法,这本来就是,她如今已经看透了……
站在万丈悬崖处,微风习习,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巫女装,高贵而典雅,一头长发简单的梳了起来,插着根木头簪子,长长的头发随着轻风摇摆,背影那般神圣,后方观看的村民无不被这高大的背影给迷住了,简直就像传说中神来了,便有救了……
抬头上方是神明,神啊,你可看到了么?我,朱知晓,平时老实为人,从没干过偷抢拐骗之事,连花花草草也是爱护有加,你要我生,我便生,你要我死,也得干脆点,你要折磨我也不带这般整人,我要死你也得让我死在故乡入士为安吧?
朱知晓连头都懒得回了,她现在跟伟人一样,是为国而生,为国而亡,没有选择的权力……
她想起昨天那个女人的话,那女人绝对不是个好人!
那女人如是说,“放心,你是我召唤过来的,虽然不知道你来自哪里,能召唤到这里的人绝对不是个软虫子,只要你按着程序走,不用担心,肯定没事,有事也有我担着呢。”
“你就不问我同意吗?这里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了这里的人死?”她当时是这么说的,而且说得有些气愤,对着要你死的人,你真给不了什么好脸色!
“即来之则安之,你没得选择,当然我也不会给你选择的时间!”红莲气息平稳,一点急躁的情绪都没有。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不是她,你们就这般把人命不当命吗?”朱知晓要维权,哪有个现代人就这么让人给x了还不明不白的?尽管心里没底,这年头,穿越这档事也不是福利,担惊受怕不说,还得应付各种各样心怀鬼胎的人,她是人呢,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啊!水越来越凉,真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