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想说:“有个爹多好啊!”可终于没说出口。
钟纭也想起小文是个孤女,带点安慰的口气说:“人长大了都得离开家,自己独立起来。只有那最没出息的。才永远呆在爹娘身边借着爹娘的庇佑,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
小文突然想起来,“你说你们钟府都已经被你搞定了?为什么我一直认为你们钟府门户谨严。你又为什么说我上了崔管家的当?”
钟纭好笑的看着她,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我说过,我若成亲,不会留在家里住,你就不用担心钟府管得严不严了,我当家肯定管得不严的。”
小文一愣,明白他是在调笑,有些着恼:“少胡说!我认真在担心你今晚的安排,你说让那姓覃的对付崔管家。可他不也得和我一样,过了晌午就离开钟府吗?”
“那时候,那就看覃先生的手段了。”
“手段?那琴师要干什么?”
“所谓手段么,不外乎坑、蒙、拐、骗!”
小文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
钟纭很是得意,“我不过是嫌姓崔的多事,并不是怕他。那个人就是二娘身边的一只狗,翻不起大浪来的。但给他点小小的教训也是应该的。”
“你家里还有那么多仆佣!”
“我这个钟二公子,在钟府难道还不如个管家?”
“还有,你了解那个姓覃的?”
“当然,覃先生还是我安排进钟府的。”
“你知道他的底细?”小文追问。
“知道,知道得很清楚。”钟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又对覃先生感兴趣了。已经有一个柴先生还不够?不行!覃先生他心中是有人的!”
小文懒得理他,“若是一切顺利,今晚人救了出来,放在你那里,那么防崔管家的日子也还长着呢,不是一天两天。”
“是!那个人总是鬼鬼祟祟的,势利极了,可他也就一个奴仆。我娘都不许他随便踏进我们三房的院子,他倒也没什么办法。可,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问题,是因为事关柴先生吗?还是你担心我了?”
“我希望你知道这事的难处,别太托大。”
“我当然知道,可现在还是我那里最妥帖,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那等一下我怎么进你们钟府?”
钟纭笑了,“这就得委屈你一下了,你得改一下装扮。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直接带你进去,但就怕我们钟府人多嘴杂,你不好意思。”
“扮你的小厮?”
“咳!你连这也猜得出来。”
“你出门从来不少带人吧。带少了,斗鸡走狗也没派头。所以你一天到晚都带着一群厮仆进进出出。”想了一下,小文又加了一句,“只我第一次遇到水菱那次例外。可结果也就比较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