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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昨天就有他的弟子前来送饭,已是都回绝了。不过姑娘放心,牢饭虽难吃,我们也不会让柴先生饿着,这话昨天我也已经对柴先生的弟子说过了。柴先生是什么人,平日里施医舍药,救贫济苦,这临安城中多少人受其恩惠,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于他。但是这探视和传递东西还是万万不行,我们也是担着天大的干系,还请姑娘谅解。”

小文见他说得如此客气,知道对方确实为难。心里虽不爽,但也无法可想。

☆、凉轩闻笛

小文怀满郁闷进了钟府,钟府果然安排了老妈子在大门处迎候,一路送小文进了三夫人的小院。小文突然觉得这简直形同押送,想来都是二夫人和那崔管家的安排。不免暗猜,防范如此之严,这钟府似乎果然有些秘密。

钟绣早等着小文,见了面自然高兴极了,可是仍叫小文妹妹。小文也不纠正。

今天得继续学《诗经》,小文打算让钟绣又练字又背诵。以钟绣的心性,小文估计让她这么搞一天,她一定受不了。所以今天的课程也安排了绘画。

前一个时辰,小文把钟绣拘在屋子里读书。就算只做一天教授,小文也打算尽职尽责。看看钟绣的耐心快要耗尽,小文及时提出去那凉轩画画,绣儿果然很高兴,拉了小文去花园。早有老妈子帮忙搬了画具。

钟绣画画果然并不安分,跳来跳去,叽叽喳喳,不一会儿己是满头大汗,她自己倒是浑然不觉。好在小文也并没寄多少希望,只要今天钟绣能画出一尺长的线条,小文就很满意了。所以也不逼她,只随口问她些家里的事。

“小姐平日的衣服都是你娘亲手置办吗?”小文是想知道这钟府是不是每房都如二房那样自己缝制衣服。她早注意到钟纭、钟绣都穿得极为华贵。

“妹妹,我身上这衫子好看不?”钟绣问。

“好看,你娘给你置办的?”小文再问,和钟绣说话得有耐心,她看了眼钟绣身上水红色的衣服,上面也有繁复的花样,闹不好又是贡品级别的好料。

“才不是,是爹给我的。爹说,这家里最好的东西都先紧着我。”

“你爹爹很疼你啊!”小文看着钟绣画出一条歪歪扭扭粗细不匀的短线,狠狠咽了唾沫,装没看见,装没看见。

“当然,因为我是他漂亮的小女儿啊。”钟绣随手甩了一下手中的笔,一大滴墨水在宣纸上溅开。

“两个哥哥一定嫉妒你。”

“什么叫嫉妒?”

小文语塞。觉得自己成了邪恶的大灰狼

好在钟绣的嘴巴是不会停下来的,她顾自说下去:“大哥哥和哥哥都喜欢我,他们有好东西也都给我。上次大哥哥回来给我带了竹编的小篮子,”钟绣把笔随手一放,用手比了小碗口大的一个圆,“这么大!还是花的,红的黄的绿的,可漂亮了。”

那宣纸上又多了一大片墨污,小文皱了下眉。

“你大哥不常回来吧?”小文拾起笔塞回钟绣的手中。

“是啊,他答应下次给我带竹编的小枕头,也是花的。可什么时候再回来呢?我已经等急了!”钟绣苦恼地在纸上画了一下,这回居然是很均匀的一条。

“哥哥呢?让他送你。”小文已经知道钟绣对自己的同母哥哥钟纭,只叫哥哥,并不冠以排行。

“小枕头吗?他也没有啊,他有的话就是我有了,他的东西随我拿,不过哥哥他会带我玩儿,带我去好多地方玩儿,不让别人知道。”

“啊!带你出去玩儿?玩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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