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小白球,是小白球在路上认出了杳杳,他才知道那是昔日的王妃。自此,他便一直与杳杳父子待在一块儿。
方才他说那些话,是想让左夜亭知道,杳杳这几年过得并不好,遭受了很多恶意。是该得到疼惜和怜悯的。
他把他该说的说了,剩下的就交给天意。
张毅正要起步迈出门去,左夜亭又一次喊住他:“张兄,你把话说清楚。”
看着左夜亭眼眶通红的样子,张毅却摇头道:“我说不清楚,你得去问杳杳。或者你自己慢慢想,若你想起来了,自然就清楚了。”
又多叮嘱了一句:“我要带小左去买些路上用的东西,你别乱跑,杳杳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左夜亭眸色凝滞,点头“嗯”了声。
房门被虚掩上,张毅带着小左离去了。
左夜亭穿上衣服,走到窗口处,打开窗户,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光线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了挡。目光也顺势下移,瞥见窗台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木雕的人像。
他将木雕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次倒是轻易就认出来了。
这尊木雕人像,是照着他的样子刻的,刻得很像。
左夜亭摩挲着手中的木雕,不知不觉地淌下一行热泪。他知晓,他定与杳杳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
等杳杳回来,他会第一时刻找他问个明白。
他也会真挚地向他保证,他会努力想起来。
“嘭——”
一阵撞门声惊得左夜亭转头回望。
敞开的房门外站着一道逆光的身影,不是杳杳。
左夜亭疑惑地审视着门外的人,只听见对方癫狂而狰狞地说:
“左夜亭,你真的没死,你为什么没死……”
此人形貌沧桑,一条刀疤从鼻梁处贯穿了整张脸,满嘴胡茬,目光阴毒,说话的声音极度沙哑,嗓子艰涩得像是彻底坏掉了。
左夜亭望着对方,看出来者不善,唇边便勾起一丝冷笑:“我们认识?”
“就算认识,你也不该像只疯狗一样撞开我家的门。更不该一上来就问候我死没死,我不是你爹,不需要你关心这个。”
“哈哈哈……左夜亭,你的嘴皮子还是这么利索。”
听到对方狂笑着叫出自己的名字,左夜亭眸光一凛:“你是谁?”
“王爷居然都认不出我了吗?!看来我萧择确实狼狈得没有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