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杳杳回应,左夜亭紧接道:“他娘呢?”
杳杳淡淡道:“跑了。”
左夜亭:“……”
这么年轻就做了鳏夫,怨不得表情那么冷淡呢。话也那么少。
抬头看了看对方居住的环境,的确有些简陋,墙上有许多裂纹,连房梁都有些朽了,整体上又旧又破,媳妇跑了倒也能理解。
左夜亭轻轻拍了拍杳杳的肩膀,安慰说:“没事,你还年轻,以后还娶得到的。别灰心。”
杳杳:“……”
见杳杳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了房门,左夜亭还以为自己勾起他的伤心事,以至于人家跑出去缓解情绪去了。
可没想到,杳杳却是去端了一盆热水来,放在凳子旁,对他说:“你把鞋脱了,坐着泡泡脚吧。这样身子会暖得快些。”
对方的善意似一股暖流淌进左夜亭心间,左夜亭感动了一阵,才迟钝地道了声谢。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放在桌上,而后才在凳子上坐下,脱了靴子,把脚伸进热水里。
杳杳则坐到灯下,又拿出针线开始缝东西。
左夜亭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只觉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像只小白兔似的。
杳杳察觉到他的目光,忽然朝他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大大的帕子,说:“泡好了就擦擦脚去睡吧。”说着,指了指躺着小孩的那张床。
那床有些窄,顶多能躺两个人。
而小孩已经占去一个人的位置了。
左夜亭便犹疑道:“那你睡哪儿?”
杳杳没理他。
左夜亭怕对方被自己害得没地方睡,便提议道:“我去和那位姓张的兄台挤一挤吧?这张床留给你们父子俩睡。”
杳杳道:“张毅跟你不熟,不会准你跟他睡一起的。我待会儿把孩子抱到张毅屋里去就行了,你放心睡这儿吧。”
左夜亭:“……”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左夜亭琢磨了一下,顺着杳杳的思路推断道:“莫非你跟我很熟?比跟张毅还熟?”
杳杳:“……”
“你不许再说话。”杳杳恼道,“再说就用针线把你的嘴缝上。”
左夜亭:“……”
又不认他,又凶他,他从前到底哪里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