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择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疑惑地盯着左夜亭看了看,同时脑子里也开始寻思左夜亭的动机。
王爷为什么要学易容术?莫非是想改换面貌,寻机逃出王府?……不,王爷是不会逃的。萧择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却又作出下一个推测。
他以前时常流连于风月之地,见惯了男女间逗趣耍乐的方式,甚至连男人间的玩法,他也没少见。就拿他去过的兰风楼来说,里面不乏身着女装的男子,那些男子不论是妆容还是体态,都像极了女人。而其余那些不穿女装的男子,或多或少都有点像姑娘,缺少男人的气质。他不喜欢那些被养在楼里的男人。正因如此,他虽熟悉男人之间的路数,但却没有真正尝试过其中的滋味。
如今王爷着急想学易容术,估计也是在琢磨新的玩法……有没有可能,王爷是想易容成各种女人的模样,让那个野人玩?
细细打量着眼圈泛黑、气色不佳的左夜亭,萧择的拳头紧了紧。
见萧择半天不作回应,左夜亭偏了偏头:“怎么,有问题?”
“好,属下待会儿就去办这件事。”萧择勉强应下,却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左夜亭:“不过,还请王爷爱惜身子,莫要沉溺太深。”
左夜亭:“……”
不知道萧择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左夜亭懒于同他辩解,侧开头道:“你想太多。”
自知有求于人,今日左夜亭面对萧择始终心平气和。
萧择却咬着不放:“我想太多?我想太多??究竟是王爷做得多,还是我想得多?王爷敢跟属下说说您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吗!”
左夜亭挑眉:“你在盘问我?”
萧择隐忍道:“属下不敢。”
还想再说什么,然而最终一个字也没能憋出来,萧择道:“属下告退。”
左夜亭颔首。
萧择走后,左夜亭认真回想了一下——
他昨夜都做了些什么呢?
先是被杳杳身上的香味折磨得难以入眠,只能去凉亭里吹风。
随后又被杳杳拉回房间拴了起来,同样被那股香味折磨得要死,一刻也合不上眼。
后来杳杳终于把他放开了,可他俩莫名其妙地就胶在了一起,坐实了夫妻之名。
完事之后,杳杳就累得睡过去了,他则吩咐张毅准备热水,亲自给杳杳洗身。洗完杳杳,再给他自己洗。
洗完后差不多就天亮了。
他刚想闭上眼睛补补觉,又猛想起杳杳那张起皱脱皮的脸。于是又坐起身来,去撕杳杳脸上翘起的皮。只能一小片一小片地撕下来,以至于他撕了很久。
撕完最后一片皮,杳杳就醒了,他自然也就不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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