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夜亭接过信纸,只垂眸一扫,便知悉了信上的全部内容。他拽着信纸,质问萧择:“绑本王回遂州,你敢吗?”
萧择两手撑地,头埋得极低:“属下不敢!”
左夜亭冷笑:“谅你也不敢,起来吧。”
萧择缓缓直起上身,慢慢站了起来,又从身上摸出一支玉笛,恭敬地呈给左夜亭:“这是王爷坠崖当日,属下在悬崖边捡到的,最近忙昏了头,差点忘记将此物归还给您。”
左夜亭从萧择手中拿走玉笛,五指端着笛子,看得有些出神。
萧择补充道:“笛子摔裂了,属下曾找玉器师傅进行修复,可惜仍有几条裂纹。”
左夜亭神态平静:“无妨。这笛子之前就摔坏过一次了,本就有裂痕,修不好的。”
萧择闻言一默,很快便抛开笛子的事,转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伸给杳杳,并说明道:“这是止痛药,每日早晚各服一次,一次两粒,王妃记得按时让王爷服药。若服用一段时间后,发现药效减弱,请王妃及时告诉属下,属下会立即让大夫换新药。”
杳杳扭头看了左夜亭一眼,才从萧择手中接下药瓶,答道:“好。”
向杳杳嘱托了药的事,萧择便躬身向左夜亭道:“属下告退。”
杳杳一见萧择转身,就扯了扯左夜亭的袖子,提醒道:“我阿爷……”
左夜亭忙叫住萧择:“等一下。”
萧择停下步子,回了头,等待左夜亭发话。
“小野人爷爷的后事,是否处理妥善了?”
萧择拱手应道:“回王爷,属下已命人将老者遗体火化下葬,就葬在城外五里处。”
左夜亭道:“你今日可有空闲,替本王带小野人去坟前祭拜他爷爷?”
萧择顿了顿,两条眉毛拧得紧,似有难处:“属下今日需解决一些私事,能否将此事腾到明日?”
左夜亭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头面向杳杳,说:“萧择今天有事,明天再去可以吗?”
杳杳乖巧地点点脑袋,头上的小揪揪晃动了几下:“可以。”
左夜亭盯着杳杳的小揪揪,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又看向萧择:“你去忙你的事吧。”
“是。”
“再等等——”
萧择甫一转身,脚下还没迈出一步,就又被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