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眼睛深邃,那深不见底的眼底似乎在绽放出一道道暗芒。
张狂大开玄之眼,神眼所见之处,万物无处遁行,神目当如电也。
财神爷说,玄者比普通人多出一丝玄气。而普通人身上自是精气。
人因为精气而凝聚,精气散则人亡。
可他清楚地看到鬼见愁的腰腹之上的精气已经开始转黑,这自然是不对劲的,怕是病了。
张狂勾唇深笑:“看样子是我猜对了啊。”
老头儿也吃惊不已,没想到张狂一言就道破了两人的约定。
这小子有点道行啊。
老头儿抚了抚白色胡子冷静下来,轻笑道:“跟陈立怀学了两天道法就在老夫面前如此展示?孔总且去问问江北陈大师可有法子救你?”
老头儿语气轻蔑,根本不把那闻名江北的陈大师放在眼里。
陈大师都不行,他孔杰还敢指望张狂吗?
鬼见愁摸了摸自己疼痛不已的腰腹,看着张狂目露凶光,“东西交出来!”
魏峥勃然大怒,道:“鬼见愁,你难道忘了今夜约我是为何事?”
鬼见愁哈哈一笑,喝道:“我当然知道,先解决这件事咱们再谈你兄弟乱闯我的地盘该如何向我恕罪。”
他和魏峥的恩怨已经结下来很多年了,也不急于这么一时,先把杨先生说的这事儿搞定再说。
魏峥气得浑身紧绷,肌肉鼓起来把那黑色衬衣撑了起来,手臂粗壮得像一只大猩猩。
抢了张狂的东西,就是在打他的脸。还有什么机会去谈?
茶楼顶上所有人紧张起来,门口掺茶的旗袍美女小姐姐提着茶壶不敢进来。唯有茶楼之外的江风阵阵带来江水滚滚流出的响动声……
张狂倚在木制雕花椅上,手放在扶手上,轻轻摇头:“鬼见愁啊鬼见愁,愚蠢愚蠢。你帮他抢了我的血玉,他又岂会帮你治病?”
老头儿神色微变,暴喝一声道:“竖子莫要胡言乱语!我既然答应了的事情,顺手即可帮孔总你一把!”
鬼见愁是信张狂还是信杨先生的?
当然是杨先生的!
先不提张狂是魏峥带来的人,就张狂那一副学生样子,鬼见愁就知道张狂靠不住!
鬼见愁拍了拍手,顿时茶楼围上来一群人。
黑压压的一片人,把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
魏峥面色阴沉,今天估计是要打起来了。这情况之下,谁输谁赢并不好说。
魏峥想到猴子说的那老头儿一出手,几张黄符就打得他们溃不成军,一人打十个都不成问题。今晚怕是他们得处于下风啊……
老头儿从嘴里发出桀桀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坏坏地道:“张狂,哪怕你一人能对付得了老夫,其余人呢?”
更何况,这小子还没有这个本事!
老头儿死死地看着张狂脖子上的血玉。
张狂沉默了十几秒,突然从脖子上取下来那块血玉,老头儿的眼睛一瞬间爆亮起来,犹如工地的探照灯!
他兴奋起来,急切地唾沫横飞道:“给我,赶紧给我!”
张狂紧紧攥在手里,眼底浮现出笑意,道:“给你可以。鬼见愁必须答应他们的手下退至江州大桥后,以大桥入桥口为界限,不能上桥!”
魏峥仅剩下的一只眼充满了羞窘和恼意,他叫道:“狂弟,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做出牺牲!”
魏峥算是看出来了,张狂脖子上那块血玉一定不是凡品,否则那老头儿怎么会穷追猛打?说不准那血玉还是张狂的传家宝呢。
猴子跟着叫道:“魏哥说的没错。狂哥,别怂啊!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老子就是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狂哥,和他们干起来!他妈的,这群狗一样的东西,实在太嚣张了。”
魏峥带来的人就好像被点燃了的炮竹,一瞬间就炸了锅!人人凶神恶煞地看着那些人,一副要立刻干架的样子!
张狂轻轻一笑,又问道:“我刚才说的那个条件答应吗?”
鬼见愁有些迟疑起来,退居江州大桥后面?他们不能上桥,否则在桥上起冲突就算是他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