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老旧，但是相册的封皮还是很完好，一看就知道不经常翻看。
曹嘉言修长的食指轻柔地摩挲程清的生活照。
那是一年中秋节，长辈抓拍的照片。
照片里安昭他们都在。
“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被定格下的几人，面容都还有些青涩。
程清坐在石凳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边和程渊勾肩搭背的曹嘉言。
他又往下翻看，几乎每张有他俩在的照片，都能看到程清的小眼神。
还有一张照片是程清小学时拍的，那时候她站在曹嘉言身边，比他矮一个半头。
曹嘉言就把手搭在程清的头上，程清还在笑嘻嘻。
“傻样。”
一下午，曹嘉言就坐在卧室里翻看相册。
他不光在找寻那些逝去的时光，更是在弥补之前没有回应的爱意。
纸箱里的相册都看光了，曹嘉言顿感怅然若失。
在那些没有他的时光里，有一个傻姑娘悄悄隐藏起自己的心意，小心翼翼地接近他。
而那些自己曾经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其实也掺杂了几分不清白的感情在。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逃避，没有想过和程清的可能性。
所以才心安理得地把程清的感情看做是单纯的兄妹情。
那些让自己误会的瞬间，都是老天给他的提示。
是自己太迟钝，没有敏感地察觉出。
可以如果真的早几年察觉出，自己会回应程清的这份心意吗？
他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他根本不会去想感情，一心扑在野生动物救助上。
最近几年也谈过两个女朋友，但都感觉差点意思。
没几天就分了。
他觉得自己还算干净，应该配得上程清。
只是她现在好像要和张天南相亲，这事儿不好办。
曹嘉言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边。
他拿出手机，给安昭打了个电话。
“喂，曹哥。”
“你上次说的那个慈善晚会，是不是张家办的？”
“是啊，怎么，你有兴趣？”
“我会赴约。”
知己知彼，才能抓住弱点，彰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