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说完,脖子上的刀刃就直接割破了他的皮肉,离动脉血管,不过分毫之差。
这个女子,简直不要命了!
“我数三下,再不开城门,你会身首异处。”她声音沉缓,一声,一顿,不疾不徐,“一,二——”
妲鹄大喝:“开城门!退!”
终归不敢跟这不要命的女子赌命,一松开,城门的夏和军便听令开门,城墙之上的将士也都退下,这沾染酒水的桌椅也烧完,掐算得刚刚好。
萧景姒刻不容缓,道:“立马出城,不要结伴,各自逃命!”
她喊完,竟是没一人动,即便怕得浑身在颤抖的老妪,搀扶着她的老伴,也一动不动。他们不能,不能留下这个女子逃跑。
梁平第一个喊:“姑娘,我是坪洲守城的将军,我不走!”
“我们也不走!”十几个拿盾牌的将士各个都一脸赴死的决心!
萧景姒冷冷清清地睨了一眼:“不走?都留下来送死吗?”如此好脾气的人,咆哮道,“再不走,一个都走不了!紫湘,带他们离开。”
紫湘一言不发,一脚将梁平踢出了,几十个楚家的将士,抹了一把泪,开始疏散百姓,待人都出城了,紫湘折回来。
萧景姒声音都喊哑了,有些苍白无力:“你也一起出城。”
紫湘抱着剑就要冲过去:“恕紫湘不能从命。”
“我不会死,也不会受伤,别让我多说,出去!”
紫湘还是一动不动,咬着牙,就是不走!她怎么能把主子一人留下,自七年前主子从仓平叛军的刀下把她救回来开始,她这条命就不是自己的。
萧景姒发怒,眼睛都红了:“混账,你要留下来拖我后腿吗?”
是啊,她留下来只会拖后腿,以她的能耐,最多撑一盏茶的时间。紫湘擦了一把通红的眼睛:“主子,待我领戎平军回来,杀他一个不剩。”
留下一句,她转身跑出了城门。
“砰!”
城门关上,所有人都撤退,仅剩了萧景姒一人。
“你是降,还是死?”妲鹄掌心已运了功,只待她丝毫动作,便先下手为强。
红唇轻启,她只言两字:“妄想。”
声落,她左手先一步擒住妲鹄的手,右手短刀用力一紧,直接割破了妲鹄的咽喉,一招取命,毫不拖泥带水,顿时,几万人马朝她涌来。
主帅已死,这战,不死不休。
半个时辰,血浸城门,她一身血,染红了白衣,身上添了新伤,愈合,又添新伤,月已高悬城门,她撑着剑,摇摇欲坠,抬头看着月亮,也竟像血染了颜色。
再不来,她可能要倒下了,就是不知,这身体,能经住多少刀。
“砰!”
突然,城门被重击,一声一声,振聋发聩。
来了,来了……
来的不是戎平军,推开城门的,是一双纤细干净的手,修长,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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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娆是不是太厉害了点,搞得我杏花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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