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观澜傻了,彻底傻了,张着嘴,唇上痒痒的,滚烫滚烫的,摩擦着,男人的嗓音从唇角溢出。“别叫。”
两个字,真特么不慌不忙,不骄不躁。
凤观澜张嘴,用力咬回去一口,对方吃痛,一个松懈便让凤观澜挣脱了桎梏,一巴掌扇过去:“淫贼!”然后大喊,“来人啊,抓淫贼!”
淫贼?菁华活了几十年也没被这么骂过,更没挨过巴掌,在北赢他好歹是修了几十年的大妖,哪个敢对他这般造次,走过去,一个手刀直接将人敲晕了,然后只见他一手扛人,一手扛树,纵身一跃,飞檐走壁,杏花落下一路花瓣,还有女子淡色的裙摆,交缠着雪花,纷纷扬扬,那场面,相当之壮观。
夜半,宫中御林军出动,缉拿刺客,据公主的婢女说,是个偷了树掳了人胆大包天的偷树淫贼。
偷树淫贼兔子君,一手扛着树,一手扛着人,站在星月殿外,外面,吃足了冷风,不敢吭声。殿中,他家世子爷也是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乖乖坐着,一动不动。
萧景姒揉揉眉头,十分头疼。
楚彧乖乖端坐着,低头认错:“阿娆,是我不对,我错了。”
萧景姒失笑:“你错哪了?”
楚彧供认不讳:“我不该让菁华去偷树。”他满满的嫌恶与不满,睃了被罚站在殿外的菁华,“他太蠢,不如我亲自去。”
这悟性!
萧景姒头更疼了:“先把树还回去。”
楚彧当机立断:“不行。”又放软了语气,似骗似哄,“阿娆,你不是喜欢杏花吗?这株杏花树花开不败,种在你院子里,你何时都可以吃到最新鲜的杏花糕。”
萧景姒也不恼他,耐着好脾气对楚彧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强取豪夺,而且宫中人多眼杂,不能这般明目张胆。”
楚彧反问:“为什么不能?”
萧景姒皱眉,无语凝噎。
见她不说话,楚彧便什么底气都没了,束手投降:“是我错了,你别恼。”冷冷暼了菁华一眼,“你把树送回去,不要让人怀疑到星月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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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华还扛着树和人,手有点酸:“那竹安公主呢?”他也是到了星月殿才发觉扛来的什么人,他承认,这次是他失策了,第一次做这等不光明磊落的小人行经,大大失策了。
楚彧冷着眼:“自己解决。”
菁华觉得很难办了,树好说,这人是个大麻烦。
楚彧才不管其他,生怕惹了萧景姒不高兴,想尽法子哄她高兴:“阿娆你别气,那杏花树我再想办法给你弄来。”
萧景姒哭笑不得。
那厢,菁华把树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了摇华宫,随后潜入了竹安公主的寝殿。
菁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将背上的人扔到榻上,歇了一口气,刚转身欲离开,却被人一把勒住了脖子,耳边,女子的嗓音砸过来:“终于让本公主逮到你了。”
菁华身体一怔,有种阴沟里翻船的感觉。
凤观澜见他不说话,双脚缠住他,用力一勒:“你堂堂钦南王府的一等将军,作何去偷摇华宫里的树,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凤观澜充分发挥了她神探般的天赋,一口咬定,“说,你是不是觊觎本公主的美色,欲对本公主行不轨之举!所以便一路尾随了本公主去摇华宫?趁四下无人便轻薄本公主,不然你鬼鬼祟祟到芊妃宫中做什么?”
凤观澜十分之笃定自己的猜测,她觉得简直天衣无缝。
菁华不挣扎不抵抗:“是。”他承认,“菁华觊觎公主美色。”
哟,承认了吧。
凤观澜都为自己的机智深深折服:“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殿外便传来侍卫的声音:“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脚步声越发靠近。
菁华双拳紧握,做好御敌的打算。
凤观澜放开他,想了想:“还不快去藏起来,坏了本公主的声誉你负的起责吗?”
此处毕竟是公主寝居,若事情暴露,牵扯出钦南王府,便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