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就是不撒手,死活不撒手!
萧景姒无奈失笑:“你这缠人的小东西。”拿它没办法,便抱起它,一道出了殿。
紫湘咋舌,好会撒娇耍赖的猫!赶紧跟上去。
寝殿外的院落里,凤玉卿亲自掌了一盏灯,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宫人,靠着墙,长腿交叠,懒懒地靠着院中的古树。
萧景姒走近:“深夜造访,不知晋王殿下有何事?”
凤玉卿站正了身子,将灯放在了纵横交错的树枝上,走到萧景姒面前,递上一个锦盒:“我来送药。”打开锦盒,虽脸色有几分病态,气色倒还不错,笑笑,“本王从不失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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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锦盒中,正是凤玉卿承诺她的乌灵子,不过手指长短,隔着许远,都能闻到一股淡淡药香。
萧景姒接过,道了一声多谢,将锦盒交给紫湘:“若是送药,差人来便可,何须王爷您亲临。”
“本王自然是想见你。”凤玉卿说得堂而皇之,丝毫不忸怩,那妖娆的眼里,尽是风情。
“喵!”这般浪荡子!不要脸!不要脸!
怀里的猫儿不安生,萧景姒拂了拂它的毛,杏花这才乖乖地不闹腾,萧景姒漫不经心地:“见我作何?”
凤玉卿身量高了萧景姒一个头,他俯下身,凑近她:“萧景姒,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以身相许如何?”
“喵!”
杏花两只爪子虚晃一挠,凤玉卿猛地后退,险些被挠中了脸。
好生嚣张不驯的猫!
“晋王殿下,”萧景姒拧紧眉头,“自以为是不好。”
凤玉卿笑,一本正经的口吻:“本王是认真的。”
平日里总是玩世不恭的模样,认真起来,倒叫人猝不及防。
萧景姒神色亦是郑重其事,反问:“本国师像开玩笑?”
是啊,她哪会开玩笑,十几岁的年纪,活得像历经了凡尘的劫难与苦世一般,戒备,严谨,凶狠,处处精算。风花雪月的年华,却待人无欲无情。
他喊她:“景姒,”
萧景姒皱了皱眉,尤其是怀里的杏花,极度不满,瞪着凤玉卿一副随时要扑上去的模样。
凤玉卿审视的目光,紧锁她的眸,语气毫无半点玩味:“你在为谁谋大凉的江山?”
太子步步失势,必然出自她之手,似乎从她入宫开始,这夺嫡之乱便尽在她股掌之间,与凤氏皇朝为敌,她一人为营。
到底,她为谁而谋?又为何而谋?
萧景姒言简意赅,回道:“无可奉告。”
凤玉卿丝毫不讶异,便知晓她会是如此防备又不通人情,也不恼,似叹了一声:“若是有朝一日我与你为敌,本王恐怕要输个彻底。”
萧景姒沉默,上一世不正是如此吗?她步步为谋,亲手将凤傅礼送上了宝座,而晋王凤玉卿,落得个流放边关的田地。
论谋略,论狠绝,他确实不及她。
凤玉卿似真似假:“所以,本王决定,”他视线灼灼,眼里没有半分玩味,“欲先取江山,不若先谋你。”
刚说完,他还未等到她的回应——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