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有人让凤傅礼松了口。”
楚牧的话刚落,就只觉一股风刮过,哪里还有楚彧的影子,他气急败坏:“你去哪?”
菁华宽慰:“王爷莫担心,世子大抵是去寻国师大人了。”
楚牧一点都没有被宽慰到,心里郁闷极了:“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汤。”
菁华也有此同感,觉得美色实在惑人。
“嘎吱——”
星月殿外,推门声响。
“紫湘。”萧景姒抬头,却见楚彧立于门口,她微微惊愕了片刻,将手中毛笔搁下,道,“你来了,我正好想去见你的。”
他似乎是急着赶过来的,额头上还有些许汗,脚步有些急,跑到她面前:“阿娆,你是不是应了凤傅礼什么要求?”
他最怕,阿娆为了他妥协。
萧景姒不言,敛下了眸,似有所思。
半个时辰前,东宫太子寝宫里,她道:“殿下,与我做个交易如何?”
“哦?”凤傅礼几分玩味地看她,“本宫倒是好奇你有什么筹码。”
“殿下大婚之日不远,我便赠殿下一则吉言。”萧景姒顿了顿,沉声道,“有凤来仪,思而慕之。”
八字预言,毫无凭据,她却如此信誓旦旦。
凤傅礼震惊过后:“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的信口之言?”目光逼视,“本宫如何能信得过一个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异己?”
萧景姒摇头,云淡风轻:“不,你会信。”
是啊,他会信,萧景姒能位及国师,不正是说明了她足有那般能耐,身怀异能也好,攻心攻计也好,她自有翻天覆地的一番手段。
更何况,不信能如何,不承了她的意还能怎样,钦南王府真动得了吗?
凤傅礼久久沉吟过后:“昨夜你道本宫杀了他们,这个他们,是谁?”
那样彻骨的恨意,绝非只是卫平侯之仇,这个女子身上,一切皆成谜,丝毫让人看不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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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道:“殿下,酒后胡言怎可信以为真。”
“阿娆。”
“阿娆。”
楚彧连唤了两声,她才收回思绪,抬头看他。
“你怎么了?”楚彧十分不安,“凤傅礼是不是为难你了?”
萧景姒平心静气:“不过是应了他几句空口白话而已。”
楚彧还是不放心,紧紧拧着眉头。
她放轻了嗓音,耐心地与他解释:“我没有让步什么,钦南王府的罪怎会那般容易定,即便是你伤的太子,他也自是知晓,顺帝仍是不敢动你,若钦南王府真这般好发落,帝君怎会容楚家这颗眼中钉碍眼了这么多年,太子松口不过是顺势承了我的人情而已。”
话虽如此,楚彧还是担心:“不管你允诺了他什么,我会帮你,我都帮你做。”
萧景姒点头应他。
楚彧便不再多问,借着殿中的烛火仔细地看她,许是饮了酒,又深夜未眠,她眼底有淡淡的倦怠,他很是心疼。
“阿娆,”楚彧低头,小心地凝视,“是我不好。”
萧景姒微微一愣,看着楚彧怔怔出神。
软软嗓音,低沉,而压抑,他说:“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