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猫,叫唤得有些孱弱,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前脚汩汩而流的血,片刻便染脏了她的裙摆,
揉揉它的头,她撕下淡粉的裙摆,动作笨拙地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喵。”
“疼?”手上动作轻了些,她不由得放软了声音:“乖,莫要乱动。”
这东西,便真不动了。
她笑:“念在你流了这么多血的份上,这杏花糕便便宜你了。”
她捏了块热腾腾的杏花糕,喂到猫儿嘴边。
“喵。”
“莫要舔我的手。”夜半,河畔来往的人烟很少,只闻见女孩儿欢快的声音:“乖,让我看看你是公是母。”
猫儿被提起来了一只腿……
女孩儿笑得越发大声了:“不准再舔我了,公母授受不亲。”
“喵~”
嗯,十分羞涩的叫声。
一幕一幕,如梦似幻,像古老的戏,在远处传唱。
梦里,她记得,她遇见的男子唤楚彧。
梦里,那只猫儿的眼睛是微微的湛蓝色。
“七姐。”
“七姐。”
谁在唤她,她睁不开眼,被一幕幕老旧的回忆缠缠绕绕。
床榻前,梳着丫鬟髻的女子走近,轻轻摇晃了梦魇中的女子:“七姐,七姐醒醒。”
她呢喃梦呓不断,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不真切。
床前伺候的丫头急急忙忙往外跑:“快去禀夫人,七姐病危。”
卫平侯府噩耗传来,一日间,七姐景姒病如山倒,发热不退。
夜半,已三更,主院外,传来声响。
“外面是何人在喧哗?”
披衣走出来的女子三十出头,柔弱如柳,十分貌美。
这便是国公萧奉尧的夫人,柳氏月洳,翰林院正柳府的庶女。
门外,年长的嬷嬷走近:“回夫人,是景和院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