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兄弟几个都要各奔东西,这顿饭多少吃的有点伤感,大家都没少喝,除了王运生之外马三顺几个人全都喝多了。
他们在王运生的房子里睡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马三顺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才从炕上爬起来。
“起来了,起来了,赶快回家吧,等下黑天了。”
马三顺把大个子他们几个都从炕上叫起来,跟王运生告别之后离开了鸭场。
他跟柱子顺路,两个人骑着自行车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
刚回到河运镇镇上的时候,突然间一辆吉普车从他们身边开过。
“三哥,这不是王解放那孙子吗?”
柱子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到开车的人是王解放。
马三顺说道:“是他就是他呗,咱也不能挡着人家走路了。”
“三哥,你看这孙子好像又去梁大民家了。”柱子指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说道。
“梁大民是谁?”马三顺诧异的问道。
柱子说道:“就是跟王解放搞破鞋那女人的丈夫,他跟我表哥一起在矿上上班,前几天我表哥喊我去跟朋友吃饭,遇到了梁大民跟那个破鞋郑远香,才知道他们是一家的。”
马三顺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那女人的丈夫是矿工啊,难怪王解放总往她家跑,看来今天肯定又是梁大民的夜班。”
柱子愤愤不平的说道:“王解放这孙子一次一次的坑害咱们大哥,要不是他,现在废品站还开的好着呢,没准还能再捡几次漏,咱们哥们儿早就发财了。
现在他又去偷梁大民的老婆,咱们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今天遇上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看看,要不咱哥俩像上次那样再干他一把,这次下手一定要狠点儿。”
马三顺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咱们不能再那样冲动了。一来就是再打王解放一顿,也改变不了什么,上次打过他之后不还是照样跟那个女人搞破鞋。
二来咱们答应过大哥不能再这样干了,而且这孙子如果吃了亏,一准儿还去找大哥的麻烦。再说过几天你就要去当兵,万一惹出事来你就走不成了。”
柱子觉得马三顺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还是不甘的说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看着这孙子胡作非为?”
马三顺嘴角泛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说道:“谁说要放过他了?咱们这次要做就做个狠的。”
柱子不解地说道:“三哥,你不刚说完咱们不能动王解放吗?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马三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要收拾王解放这孙子不一定非要咱们兄弟出手,有时候动动脑子要比使用暴力效果好得多。”
柱子兴奋的说道:“三哥,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咱们先去郑远香家看一看,确定一下王解放是不是去那儿了。如果他真的在郑远香家,我就到矿上跑一趟,通知梁大民一声,就说他老婆在家偷人呢,到时候一切都交给梁大民解决吧。”
柱子听完眼前一亮,说道:“三哥,还是你这个办法好,到时候梁大民捉奸在床,就是把王解放打死他也不敢说什么。”
马三顺也为自己的办法感到兴奋,他说道:“走,咱们现在就去郑远香家看看。”
两个人赶到郑远香家附近的时候,只见王解放的吉普车远远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他还不敢公然的开着政府的车,去跟郑远香私会。
马三顺跟柱子悄悄的来到郑远香家门外,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房间里面已经点着了电灯,并且像上次一样拉上了窗帘。
透过窗帘可以看到清晰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王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