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那边先传来了一声喂。
周晚棠拿手机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出声,“这卡什么意思?”
电话那端的人,沉吟片刻,才平声道,“就当做是我的道歉。”
周晚棠一怔,随即觉得好笑,“道歉?”
她只吐出两个字,便毫不留恋地把电话给挂断。
隔天,邱意晚录完新的一期综艺回京北,周晚棠就把那张卡的事儿跟她说了。
邱意晚喝了口水,问她,“那你是要还回去吗?”
周晚棠摇摇头,说不。
邱意晚笑了声,“那你是接受他的道歉了?”
周晚棠还是摇摇头,“我不接受,他道歉是他的事儿。我想通了,他这笔钱我为什么不拿,我甚至还后悔把那四合院还给他了。”
这一年来,她逐渐想开,活得愈发通透。赚钱她觉得才是王道,恋爱男人什么的都是狗屁,有多远滚多远,影响她快乐,还不如和姐妹好。
邱意晚没觉得周晚棠拿了这笔钱不好,也觉得她后面那句话说的对。爱没有,那有物质也行,何况当初简佑川给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那是一条命啊。
可是想想也好笑,自己当初分手不就什么都不要,还把人送的礼物都还回去了。
其实图钱财未必不好,反正爱和钱总得图一个吧。
图爱的都是笨蛋。
图钱的都混得风生水起。
可邱意晚还是更倾向于独立最好。
后来,周晚棠说,她去年十一月在街上看到简佑川和陈然,俩人手牵着手,哪里有形婚的影子,根本就是假戏真做了。
她还说,简佑川那样的人,顶多只会分你两三分爱意,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邱意晚无言,不好过多评判。
但是,沉默很久后,她缓声说了句,“其实怀屿桉真挺好的。”
周晚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了。
那日后,邱意晚一直忙到腊月二七才停下休息。
在家休息了大半天,二八的下午,她约了周晚棠出门去买菜。
为春节做准备。
但周晚棠只和她在二九吃了饭,大年三十那天,周晚棠回了周家。
和两年前一样,这年的年夜饭邱意晚又是一个人吃,也还是在京北。
舒迂白还是和往年一样,都会给她发来新年祝福,还有新年红包。
邱意晚礼尚往来,也给他发了回去,只多不少。今年,舒迂白不客气的领了。
邱意晚望着那已收款,笑了笑。
然后她家的门铃响起。
当她觉得怀屿桉在自己心里已经逐渐淡了许多时,大年夜这天,怀屿桉出现了,在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