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凉薄得好像冬日的风,刮得简佑川全身冰凉。
他想解释,周晚棠却先他一步再次开口,“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别再来打扰我。”
说完,她反拉住邱意晚加快步伐往停车场方向走。
简佑川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只是盯着她们的背影,直至在拐角处消失,久久都未动。
他真的没想到周晚棠可以如此狠心的把腹中孩子拿掉。那孩子都快四个月了,她真的说不要就不要。
上了车,周晚棠身体终于控制不住的抖起来,她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渗出,沾湿了掌心。
孩子没了,她比任何人都难过。毕竟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邱意晚叹了口气,啥也没说,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
没送周晚棠回家,而是带周晚棠去了她在东环租的地方。
她担心简佑川还会去周晚棠的住处,影响周晚棠休养小月子。
到了她那儿,周晚棠进了她卧室,便倒床就睡,哭累了。
邱意晚看着她那张熟睡的脸,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甚至有那么一刻庆幸,自己和怀屿桉没有走到这步。
他们之间,分开的时候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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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没多久,简佑川从孩子的事儿里缓过来,去找怀屿桉他们喝酒,顺便说了在医院看见过邱意晚一次。
怀屿桉一顿。
问,“她看着怎么样?”
简佑川喝了口闷酒,答,“和以前差不多吧,她最近应该都在陪周晚棠。”
周晚棠坐小月子,作为好朋友,他觉得邱意晚肯定会照顾她。
怀屿桉不吭声了。
这时,坐在一旁玩牌的关承景咬着烟说,“你要真想查,还能不知道邱姑娘在哪?”
怀屿桉拿酒杯的手紧了几分,随即低头苦笑了声。
他确实要真想找出邱意晚在哪儿不难。
但他和董宁的事儿都没处理好,找到邱意晚又能说些什么?依照那姑娘的性子,怕是会多心的躲得更远。
舒迂白说的没错,还是先把董家的事情处理好,不然找她没用。
怀屿桉放下酒杯,点了支烟,参与进他们的牌局。
静下来,又该想些有的没的。
简佑川看了眼他们,然后独自一人躲到角落喝闷酒,喝到吐了两回,他才拿起外套说先走。
从场子里出来,他拦了辆车,让司机开去后海。去了赠予周晚棠的那座四合院。
院里的西府海棠都开了。
可看花的人却不在了。
那晚,他坐在凉亭里抱头闷声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