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灯火通明,在一阵阵烟花声中,他脑海里无端的想到邱意晚那温软的嗓音,总是唤他的名。
也不知道那一向倔强的姑娘,春节过的好不好。
频频想起她,他不由的笑了声。
然后转身把酒和杯子放到露台的桌子上,从兜里摸出手机,给邱意晚转了一笔账过去。
远在伦敦的邱意晚,收到了怀屿桉的转账,望着那熟悉的微信头像,她顿了下。
随即点进对话框,拇指在屏幕上滑。
这一个多月来,怀屿桉还是时常给她发信息,有早安,有晚安,也有问她吃饭了没有,绝大多数的信息都是怀屿桉自问自答,可她从来就没回复过。
她是会偶尔想起他,想的时候也仅仅是想,不会去特意关注关于他的任何事情,有好几次,舒迂白电话里总在边缘试探她,有意无意的想把怀屿桉近况透露出一点,她都会下意识带过去。
怀屿桉的名字,在这个冬天,没有人提及过,提起也只是用他。
翻看完他的信息,邱意晚退出了对话框,那笔转账她没收。
而怀屿桉也猜到了邱意晚肯定不会收,于是没一会儿他支付宝又转了一笔过去。
这一回,邱意晚心神不淡定了。
如果她没回,那这笔钱就是默认收了。
犹豫了下,她把支付宝那笔钱一分不差的转了回去。
要退出支付宝时,支付宝跳出了一条新年快乐。
那四个字,让邱意晚怔了怔。
过了好久,她在支付宝的对话框里敲下了同样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怀屿桉,新年快乐。
郊外的烟花还在燃放,怀屿桉是真的没想过邱意晚会回复自己,他愣了片刻,嘴角扬了起来,低低出声,“新年快乐呀,晚晚。”
就知道她还是会看他发的信息。
他没有继续给邱意晚发,这句新年快乐已经够了。
他赌,邱意晚根本就没放下自己。
回到场子里,他把酒和杯子往桌上一搁,跟关承景扯了几句,便起身走人。
喝了酒,没法驾车,只得是在门口叫了个代驾。
上了车,他熟捻的点了支烟,叫代驾往鼓楼那边开。
因为春节期间,大街上的行人和车都比平日里少了些许,不过街道却满是新春的气氛洋溢。
车速不急不缓,这一路上,怀屿桉都侧头盯着外面倒退的街景出神,烟都续上了半包。
自从邱意晚离开后,他烟瘾大了不少。
一天一包都不够。
车子行驶快到鼓楼时,代驾看了眼后视镜,出声说马上到鼓楼了,问他具体往哪儿开。
怀屿桉把视线从窗外收回,目视前方,“就在胡同里转转吧。”
代驾,“”他也不好意思多问。
之后车子在胡同里转了好几圈,怀屿桉才说了最终的目的地,“去北院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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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叔今年没回老家过年,还在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