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晚笑说,“可能长了张大众脸。”
今儿她是素颜过来的,心想怕不是这大叔在哪个广告上见过她吧。
大叔爽朗的笑了,他说,“你这脸要是大众脸,那还让大众的怎么活。”
邱意晚这回只笑,啥也没说。
大叔见她不愿意多谈,也识趣的不再多话,转过身子到另一边去看山下的风景。
邱意晚目光落在市区的建筑上,心绪乱了。
求神拜佛这东西,向来讲究心诚则灵,她跪拜了一路,她觉得她已然十分心诚,如若最后不能一切顺利,那只能说明,她和怀屿桉真的没有那缘分。
这天她过来红螺寺的事儿,没有跟任何人提及。
拜完回去后,隔天她又病了一场,医生说是热感冒。
在家养了几天,周晚棠上门来约她去外头吃饭。
俩人有一个多月没见,她忙着通告,周晚棠也整日待家里码字,偶尔出去跟简佑川约个会。
在餐厅吃饭,周晚棠又再一次见到了陈然。陈然认出了她,还上前跟她打了声招呼,之后挽着朋友的胳膊出了餐厅。
邱意晚意识到周晚棠的不对劲儿,出口问她,“怎么了?”
周晚棠回过神,抬眼看她,说那就是简佑川的那个联姻对象陈然。
邱意晚嘴巴里的东西在那一刻卡住,半响没动。
从餐厅里出来,俩人的心态也和方才不同,各自怀着心事。
周晚棠想到陈然,心里不免又难受。
而邱意晚,则是在猜想怀屿桉此刻在哪儿,在做什么,和谁一起。
周晚棠没了继续往下逛的心情,她说要不今儿就到这吧,下次再约。
邱意晚点头,撩开她头发,“他不都说解决了吗,你就不要多想了。”
周晚棠苦涩一笑,垂下眼帘,“不是我想多想,只是一想到他和陈然之前订了婚,我就觉得我好像第三者一样,就…就那种心情,很复杂……”
她抬眼,“晚晚,有些事情真的会像刺一样,它扎在你心里头,好似怎么都拔不干净,就算你不愿意承认,也改变不了那事实。”
邱意晚抿紧唇,不吭声。
后面周晚棠也安静下来,好一会儿她说回去吧,她送她。邱意晚说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俩人就这样散了。
周晚棠回去后挺后悔在餐厅说了那些话,她就是有感而言,没别的意思,她担心邱意晚会多想,还是没忍住给邱意晚打了电话过去,寻问她在做什么。
邱意晚接到她电话时,正在去北院找怀屿桉的路上。
黑胶唱片机
黑胶唱片机就是那天摔地上的。
邱意晚一进别墅就踮起脚,勾住怀屿桉的脖颈吻了上去。
怀屿桉愣住,下意识的伸手环上她的腰,身子往后退了步。
安叔还在客厅,见此情景,识趣的戴上老花镜,动作很轻的回房。
那是邱意晚第一次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主动亲吻怀屿桉。
也不管有没有旁人。
后来她想起这天,始终分不清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态,只觉得那天是有些难过,难过之中还带着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