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洲没有回答她,南浅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清透的嗓音,又在车内响起。
“那就放弃吧。”
从慕寒洲口中听到这句话,南浅意外极了,下意识降低车速,侧头看他。
慕寒洲已经扭头看向车窗外,用后脑勺对着她,南浅更加看不清他的情绪。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还算数吗?”
慕寒洲神色微变,眸底的暗流涌动,一闪即逝。
他迟迟没有给予回应,南浅便知道答案是什么。
她不再试探,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车子很快停在酒店门口,他下车时,南浅喊住了他。
“沈希衍又给了我一笔钱,你帮我拿去给阿景吧。”
南浅打开副驾驶储物箱,从里面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慕寒洲。
他看了眼南浅,又看了眼那张银行卡,最终什么也没说,伸手接过。
“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南浅想了想,只交代了一句‘让他在国外照顾好自己’。
慕寒洲点了下头,推门下车。
进酒店之前,还是顿下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
十二月的寒冬,没下雨没下雪,却还是有些冷的。
慕寒洲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立在门口。
隔得太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南浅坐在车里,隔着厚重的黑色车膜,与他遥遥对望。。。。。。
最终收回视线,启动车子之前,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后腰。
这里,有一个肾,是慕寒洲的。。。。。。
南浅的车子开走后,停在不远处的科尼塞克,缓缓降下车窗。
一只细白优雅的手,伸出来,搭在窗户上,手指间夹了支烟。
烟雾缭绕之下,一张精致绝美的脸,隔着淡淡烟丝,半明半昧。
透着睥睨万物的眼睛,缓缓抬起,淡淡扫向那栋富丽堂皇的酒店。
沈希衍盯着酒店,不紧不慢的,将那支烟吸完后,垂下眼睫,狠狠按进烟灰缸里。
摁灭烟头,又抽了张湿巾,擦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慢条斯理,拿起手机打电话。
“阮秘书,明晚举办一场庆功宴,庆祝收购慕氏,请慕总来参加。。。。。。”
沈氏集团总裁办秘书长阮媚,接到沈希衍的电话,毕恭毕敬回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