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筱一手托起?杯子,在空中比了个敬酒的姿势,酒液入喉,部分?腥红浓稠的液体还?没来得及吞咽,顺着脸颊滑入衣领。
红酒只适合少量细细品味,实?在不宜用来消愁,景筱喉咙生疼,放下杯子后狠狠抹了把脸,凡清玉目瞪口呆,景筱暗自庆幸,她终于从凡清玉脸上看到了她为自己变化表情。
凡清玉没搞清楚她为何做出此类举动:“你做什?么?”
景筱吊儿郎当的说:“不做什?么,想借酒壮壮胆。”
凡清玉不解,刚要开口,景筱打断了她。
景筱握住凡清玉的手放在桌上,这只手纤细白嫩,往日里景筱总喜欢握着它,细细感受它的轮廓,景筱看了一会,随后又扯住裴律的手腕,将她的手盖在凡清玉手上。
凡清玉不敢相信,她抽手,愤怒的一拍桌子:“景筱,你到底要做什?么?”
景筱面上装作不在意,依然挂着那副无所谓的笑,眼里却蓄满了泪水:“我说,你们在一起?算了。”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凡清玉轻啧,有些埋怨的瞪了眼景筱,然后笑着跟裴律赔礼道歉,“你别介意,她喝多了。”
裴律不动声色,自顾自吃着眼前的意面。
四周都是其乐融融的交谈,只有这一桌安静的可怕。
景筱对凡清玉的话?十分不满,她眼里充满红血丝,脑袋又昏又沉,只能堪堪用手掌撑着才不会立即趴下:“我说的是实话?,我清醒的很。”
景筱刚才摔餐具的动静太大,几滴深褐色汤汁溅在凡清玉胸口,她抽出餐巾纸擦拭,反而油渍越晕越大,她烦躁的说:“你像清醒的样子?”
景筱眼前眩晕,自己也分不清现在是否清醒,她只知道凡清玉害的她心脏生疼,凡清玉让她受了很多委屈,她不想?再跟凡清玉好了。
“对了,据说今晚城郊的空地有烟火晚会,你想?不想?去看?看??”裴律对凡清玉抛了个媚眼。
她笑着点头:“我都行。”
“我也去,我有事想?问你。”景筱的话?紧随其?后,她无法任由负面情绪纠缠自身,她只想?快点得到答案,然后该继续继续,该释怀释怀。
凡清玉无情的拒绝:“我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我说了,有事我们明天再谈。”
景筱拽住凡清玉的手?腕,不同于往日温柔似水,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说:“不行,我今天必须得做个了结。”
一阵痛感传来,凡清玉掰开?她的手?,只见纤细的手?腕布满指痕,红白交加,格外显眼,凡清玉呆愣住,不敢相信景筱会舍得对她下此手?,嘴唇嗫嚅地问:“你要做什么了结?”
景筱拍手?,无所谓的耸耸肩:“晚上再说,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留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