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清玉一向从容自若,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景筱顿感不妙,一个用力从她身上爬起来,关切的问:“怎么回事?”
“嘘。”凡清玉堵住她的唇,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电视,生怕错过一个字。
景筱同样看向电视,主持人面色雨淡风轻,字正腔圆的重复播报新闻,凡清玉难以置信,她瞳孔微张,由于缓不过来愣了许久。
景筱连声呼唤:“小玉?小玉?”
“怎么,会这样······”泪水在眼中打转却迟迟留不下来,憋的她眼眶发红,凡清玉浑身颤抖,微微摇头低喃,“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景筱不顾自身难耐,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别激动,先冷静冷静。”
凡清玉嘴唇干裂,中间渗出些许鲜血,她的喉咙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发不出声,只能生出类似于哽咽的音调。
景筱担忧的捧起她的脸,话语中带着细微的喘息:“深呼吸,冷静。”
景筱以前不知道爱情的魅力,认为易感期的alpha就该在拳馆度过,来一场双a间的激情较量,而不是躲在屋里求妻子安抚,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情到深处,即使是易感期也会强行抽出精力来安抚自己的伴侣。
凡清玉看她面颊绯红,也不忍心让景筱过多担心,她紧紧咬住下唇,所有负面情绪随着眼泪一起涌出眼眶。
眼泪落下的时候,凡清玉感觉一阵释然。
凡清玉的声音不如今夜情动,她双目无神,嗓音晦涩:“筱筱,我搞砸了。”
景筱在她脸上揉了一把,用脑门抵着她的肩弧,试图缓解她的颤抖:“人都会犯错,不打紧的。”
“这不是普通的错。”凡清玉的颤抖更加剧烈,她头一次明白,崩溃到极致的人是做不出任何反应的。
景筱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又认真的说:“我在。”
“筱筱,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凡清玉身体蜷缩,她两手环住膝盖,仿佛这样才能减轻负罪感,“我辜负了爷爷的认可。”
景筱的体感温度越来越高,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眼前渐渐变得模糊:“别这么说,你先缓缓。”
凡清玉将剩余的水一饮而尽,干裂的嘴唇稍稍恢复血色,她才想起什么,两只手漫无目的的四处摸索。
景筱道:“在找什么?”
凡清玉现在发出的大多是气音,她把一个词汇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景筱依然没有听清。
凡清玉耳边嗡鸣,情不自禁的忽略了景筱接下来的询问,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目标物。
景筱貌似真的同她心有灵犀,从枕头底下翻出凡清玉的手机递到她眼前:“在找手机?”
凡清玉的动作几乎可以用抢来形容,她解锁屏幕,上方显示几十个未接来电,凡清玉选择最近的一条回拨。
bel秒接,bel跟了她好几年,最能摸清凡清玉的性格,她没有急于道出真相,反而关切的问:“凡总,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