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孔秀洁今天邱言至觉得很奇怪,整整一天邱言至好像都没有出过卧室门。
因为邱先生说自己吃饭的时间不稳定,所以孔秀洁一般都是做完饭之后把饭摆在餐桌上,然后直接离开的。
她昨天中午做了饭离开,傍晚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中午的饭一点儿都没有被动过。
她以为邱言至不喜欢吃,便把那些饭菜给处理了,又重新做了一些。
结果今天早上,却发现昨天下午的饭也没有被动过。
难道邱先生不在家?
孔秀洁喊了一声邱先生,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孔秀洁推开了邱言至卧室的门,发现邱先生还躺在那个铁盒子里睡觉。
孔秀洁发现邱先生的脸色看起来惨白的厉害,她心中觉得不对,敲打了下铁盒子上的玻璃盖。
可邱言至依旧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那玻璃盖把整个铁盒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孔秀洁发现自己怎么掰都掰不开,却忽然看见那盒子旁边有个蓝色按钮,她试探性地按了一下,便看见铁盒子上的灯光闪了一闪,玻璃盖缓缓打开。
孔秀洁晃了晃邱言至,但邱言至依旧无动于衷。
幸好孔秀洁力气大,慌忙把他从游戏舱里拖了出来,放到床上,使劲地摇他晃他喊他,可邱言至怎么也不醒。
孔秀洁终于意识到他是昏了过去。
慌忙打了120。
就在孔秀洁焦急等待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敲门的人是对面的男人,孔秀洁记得,邱先生和他说过,那人是他的男朋友。
但邱先生也说过,这个男朋友不好,邱先生不喜欢他。
费思浩问:“邱言至在家吗?我今天和他有约会,但是在餐厅等了他两个小时都没见他来,手机也不接。”
孔秀洁犹豫了一下说:“邱先生昏倒了。”
费思浩愣了一下,抬脚进了屋子:“他怎么昏倒了?”
孔秀洁想起邱言至曾说过,不要和别人说他总在铁盒子里睡觉这件事。
孔秀洁又觉得在铁盒子里睡觉和床上睡觉差别也不大,便开口说:“……我也不清楚,就是在床上睡觉,一直睡不醒,我觉得有问题,便进屋看了看,一看,才发现他是晕过去了。”
费思浩把床上的邱言至抱起来,准备往外走。
孔秀洁想起邱先生曾说过费思浩的坏话,有点不信任他,急忙拦下说:“我已经叫好救护车了,马上就来。”
费思浩皱了皱眉:“救护车还没来,我开车送他去医院更快。”
就在这时,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来了:“是你们打的120吗?患者情况怎么样?昏迷原因呢?来来来先把患者抬上来……”
费思浩这才把邱言至放到担架上了。
孔秀洁去医院之前想了想,拿上了邱言只放在床边的手机,在救护车上用邱言至的指纹给手机解了锁,然后给邱言至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她记得有天自己在打扫卫生的时候,邱先生一边吃饭一边说,他父亲是家里唯一对他好的人了。
不对,邱先生原话是:在我家里,只有我爹还行,他至少能把我当成他的儿子。
。
邱希成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竟然已经到了。
邱言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带着吸氧机,挂着营养针。
医生和父亲在说话,邱希成听了两句。
邱言至明明外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由于不明原因,神经系统受到了损伤。
神经系统损伤的外在表现便是邱言至的大脑皮层功能受损,使他丧失了主观意识。
简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