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绯战,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宫发火,昨日之事本宫就算失败,也不会伤及性命,更不会影响你什么,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冯乐真定定看着绯战,字字句句皆是逼问,哪怕双手被他抓着,身子也被他抵住,仍然不减半分气势。
她被困着,孤立无援,却仍是矜贵的,高高在上的,什么都不说,也能用眼神将他蔑视个彻底。
绯战只觉血液都沸腾了,而沸腾之后,便是极尽的消渴。这渴意如同烈日下在沙漠走了三天,唯有她能解。
对视许久,绯战再次吻了上去,冯乐真抬脚去踢,却被他扣住了膝盖。
冯乐真眯起长眸:“你可要想好了,是贪一晌之欢,还是要你塔原的王位。”
“我若说都要呢?”绯战亲了亲她的鼻子,过高的体温愣是将她也蒸出一身汗意,“殿下难道不想?”
冯乐真不说话了。
绯战了然一笑,将身上的短衫脱了下来。
汝环晃晃悠悠挂在心口,如同女人的耳坠,吊在小巧玲珑的耳垂上。冯乐真从第一次瞧见,便十分感兴趣,抬手便抚了上去。
绯战呼吸一窒,一滴汗顺着下颌滴落在她的眉心。
干柴烈火,失控发疯。两人如同沙漠迷路的旅人,濒死之际瞧见一片绿洲,明知都是假的,是幻觉,可这一刻还是不受控地沉沦。
冯乐真享受这种沉沦。
她非圣贤,也不渴望成为圣贤,做不到那些老夫子口中的灭人欲。人生得意须尽欢,得一晌,是一晌,至于别的,之后再说。
抵死纠缠间,绯战见她还抓着那个小小的环,便哑声问:“殿下可要摘下来仔细瞧瞧?”
冯乐真一抬眸,便看到了他深沉的眼眸。
短暂的沉默后,她勾起唇角:“还是算了吧。”
绯战笑了一声,不再多言。
一个上午都在屋子里度过,等到热水叫了三次,两人才衣冠整齐地坐在桌边用膳。
显然是饿狠了,两人一顿饭的时间谁也没有理谁,只是自顾自吃饭,等全部吃完便放下了筷子。
“昨日的事,”冯乐真总算开口,声音还透着情动之后的惫懒,“是如何解决的?”
“还能如何解决,大王子莫名其妙死在清水阁,唯一陪着去的奴仆也死了,显然不是自尽。”绯战扫了一眼她脖颈上的红痕,又很快别开视线,“不是自尽,就只能是凶杀,至于凶手是谁,暂时还没查到。”
冯乐真:“查得到吗?”
绯战勾唇:“没有凶手,如何能查到?”
冯乐真点了点头。
昨夜赴约的事,只有四个人知晓,如今绯晒和奴仆已经死了,那知道的人就只剩她和绯战,等于彻底成了悬案。
“大妃前两日又给了我一包药,让我找机会下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