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本宫休息,你来买吃食,本宫要在客栈里用膳。”
……得,还真是个主子。沈随风认命地牵着马继续往前走,转了几圈总算找到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
“客官要几间房?”小二看到二人骑的马,殷勤上前询问。
沈随风闻言蹙了蹙眉,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冯乐真便淡淡道:“一间上房。”
小二闻声看去,看到冯乐真的脸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连忙扭头带路。
冯乐真这才看向沈随风:“李家村时不该你守门,你非要去守,如今人生地不熟,该你守门的时候你又犹豫什么?”
“客栈人来客去耳目众多,我若一直守在门外,只怕会引起不少人注意,到时候哪个起了歹心,反而得不偿失。”沈随风无奈解释。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谁让你在门外守着了,上房里有外间,你睡那儿。”
沈随风:“……”
两人跟着小二进了客房,如冯乐真所言,上房里分内外间,里间有一张柔软的大床,一应物件都是极好的,外间则是一张硬邦邦的榻子,显然是给下人睡的。
沈随风看着硬邦邦的榻子,认命地叹了声气。
“二位客官请坐,这是本店刚收来的新茶,您二位尝尝,”店小二把热腾腾的茶壶放到桌上,又取出一把钥匙,“这是屋子的钥匙,整个客栈只有一把,二位平时出门记着锁门,等退房离开时,再将钥匙交还我们便是。”
沈随风接过钥匙,付过房费后又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丢给他,店小二一把接住,一边喜笑颜开道谢,一边从屋里退了出去。
总算清净了。沈随风长舒一口气,刚倒一杯茶,那边冯乐真就已经躺在了外间的榻子上。
他微微一怔,道:“不是说好了
我睡外间?”
冯乐真扭头看他。
沈随风眉眼和缓了些:“殿下不必同我客气(),即便你不是长公主?[((),我也没有让姑娘家睡外间的道理。”
“想多了,本宫不过是怕身上的衣裳会弄脏床铺,所以才在你床上歇歇。”冯乐真无情嘲讽。
沈随风:“……”
“去买吃食吧,记得要一例银耳羹,切莫加燕窝,本宫不吃燕子吐出来的东西。”冯乐真脱了鞋子,直接躺平。
沈随风面无表情:“放心,这小镇上能找到银耳就不错了,就算有燕窝,也是用细粉假冒的。”
冯乐真扭头看他,他已经拿着钥匙出门了。
沈随风直接去了先前的那家酒楼,一进门恰好遇见有人点了菜又反悔不肯要了,正与店小二争执。
“菜还没上,我怎么就不能退了?”客人怒气冲冲。
店小二也不太高兴:“虽然没上,但已经开始做了,您现在退菜算怎么回事。”
“你卖给别人就是。”
“谁买啊?!”
两人呛呛着又要吵起来,沈随风看一眼厅内满当当的人,突然问一句:“他点的菜里有银耳羹吗?”
店小二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有。”
一刻钟后,他拿着打包好的吃食回到了客栈里。
客房的门还是他离开前紧闭的样子,沈随风直接用钥匙开了门便往里走:“那家酒楼的生意太好了些,若是排队等还不知要等多久,幸好……”
行至里间门口,一抬眸看到冯乐真泡在浴桶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热气蒸腾,白烟袅袅,冯乐真靠在浴桶壁上,时不时被热水没过的肩膀泛着红,脖颈却还是一片白皙。她也不知泡多久了,此刻鼻尖上沁着点点汗意,脸颊也仿若桃花,就连看过来的眼眸,都仿佛湿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