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最后一句唱出时,皇上又觉天高云远,风平浪息,令人心胸开阔久久回味。
皇上轻声开口,生怕惊着花中之人:“容儿,是你吗?”
尽管他已经压低了声音,还是让沉浸中月色的安陵容吓了一跳,她将身子转正,眼眸似水,含羞带怯妙语如弦:“参见皇上,臣妾一时无状之举,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忙双手将她扶起,他的眼神热切上下打量着安陵容:“朕竟不知,容儿有如此天籁的嗓音,怎么从前从未听你开嗓?”
安陵容脸上顿时涨起一层绯红,如西域的葡萄酒一般让人沉醉,她腼腆一笑:“皇上,从未有人夸过臣妾的歌声好听,以前在家时,臣妾的母亲经常唱小曲哄臣妾,臣妾就跟着学了几句,入宫后臣妾生怕这等伎俩遭人耻笑,所以未敢开口,今晚臣妾看着月色,一时忍不住想起了母亲,这才让皇上见笑了。”
她的手微凉,放在皇上手掌上还在发抖,皇上一时更是怜惜,忙将她拥入怀中再次肯定:“容儿不需妄自菲薄,朕说你唱得好,如昆山碎玉一般,以后你无需再顾及他人的目光,尽情开嗓就行。”
安陵容笑得更羞涩了:“皇上尽会拿话哄臣妾,不过臣妾很是欢喜,既然皇上说臣妾唱得好,以后臣妾就只唱给您一人听,可好?”
皇上以前对安陵容谈不上有情,只觉得她知情识趣又全心依赖自己,只要听话总会护她一个周全,不过今晚他倒觉得安陵容很是聪明,她聪明得刚好有度,既不过分要求,又懂适时出击,没有过多的锋芒,反而如水一般让他觉得相处起来格外舒服。
他当然清楚今晚安陵容的小手段,可他乐得见这样的心思,只要肯定对他用心,他自然愿意给予更多的宠爱,他拉起安陵容缓缓的离开了御花园。
安陵容复宠了!这个消息在中秋前夜传遍了整个后宫。
皇后本已睡下,听到消息时,用手揉了揉额头:“本宫走眼了,没想到安氏一个骷髅架子还能养得好,果真有几分手段在身上。”
剪秋想到了宝鹃因犯了癔症被打发出来,不由联想道:“娘娘,文嫔借口将宝鹃打发走,会不会是知道了点什么?自那以后,她的永和宫中再无半点消息漏出,娘娘这才被她蒙蔽了。”
这话让皇后出现了好斗的眼神:“她若真有这样的本事,前面懂得做低附小麻痹众人,又在封嫔后借病淡出众人视线,现在更是一击而中再次获得宠爱,那她也有了资格做本宫的对手,太蠢笨之人本宫就算打趴了也没有意思。”
随即皇后将话题转移:“年妃那里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剪秋不屑笑道:“皇上上次去看温宜公主时,年妃冲到了启祥宫,不过皇上并未见她,听说她回去后又哭了一场。”
皇后闻言笑得更得意了:“年妃这样的盛宠本宫都能四两拨千斤,将她打趴,安陵容只要她不触及本宫的底线,本宫自会容她,至于其他人容不容,就不是本宫能管的了,莞嫔还是不肯去见皇上吗?”
剪秋装模做样轻叹一声:“说是心内郁结,身体一直不见好转。”
“以色侍人,就得趁着花期最盛时争宠,难不成要等到人老珠黄时吗?这宫里现在如死水一般,让本宫觉得甚是无趣,找个机会推一推莞嫔。”
“娘娘是想趁乱,揪出那人吗?”
“嗯!”
今夜,各宫都不好睡,碎玉轩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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