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看见了?”
一堆女人围着富察贵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闹鬼之事,神情恐慌语言低沉言之凿凿,活脱脱的将此事说得一个毛骨悚然。
一声清脆的笑声打破恐怖的气氛,早被解禁的夏冬春一脸不屑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多的是装神弄鬼之事。”
欣常在当即就不同意了用一脸小孩子家懂什么的表情看着夏冬春:“这么多人看见了,还听到她哭了,怎么可能是故弄玄虚,我听说只有枉死的人心里有怨气才会出来找人。”
齐妃被欣常在神叨叨的话吓得一激灵,开口说道:“枉死之人?莫非是前几日死在御花园的花穗?”
夏冬春见齐妃越说越离谱,不耐打断道:“齐妃娘娘,臣妾都说了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娘娘怎么不信呢?”
安陵容听着心念一转,她朝齐妃道:“齐妃娘娘,各位姐姐,就算是花穗,可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又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怕她做什么?”
富察贵人一直靠在安陵容身上,闻言一愣是啊,她又没害人,怕什么呢?这样一想心里的惊恐就去了一半。
夏冬春见她说的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反而是她历来看不上的安陵三言两语就安抚了大家,心头火起疾声道:“哼!只有无知妇人才会相信鬼神之说,姐姐们别听安常在吓唬人。”
夏冬春一句话得罪了所有人,她仍然不自知继续冲安陵容道:“像安常在这样的小门小户,就喜欢危言耸听,以此来聚拢人心。”
安陵容被夏冬春再次拿出身说事,顿时也来火了,她朝夏冬春讥讽道:“夏常在言之凿凿说是有人故弄玄虚,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只会跟陵容逞口舌之能算什么本事?”
夏冬春被呛白,气得脸色一变指着安陵容就想说话,但一转眼又看到众人戏谑的目光,明白过来,这屋里就没有人会信她更没人会帮她,她咬着牙红着眼硬是将一口气咽下,然后低声朝众人告退。
安陵容眼带深意的目送夏冬春离开后,转过头来继续轻声安抚众人:“齐妃娘娘和各位姐姐都是霁风朗月之人,何须怕那魑魅魍魉,再说后宫有皇上龙气庇护,等皇上回来任何鬼魅都不敢造次,姐姐们不妨安心。”
齐妃一听心头的惧怕立马松懈下来:“是这个理,我们先回去,等皇上回来一切牛鬼蛇神自会现行。”
闹了一晚上的延禧宫终于安静下来。
只是,后宫闹鬼一事并没有止住,反而越传越离谱恐怖,有不少宫女太监都坚称看见了那东西,或哭着说索命,或笑着说冤枉,整个后宫被吓得人心惶惶。
五月初一,皇后的头风终于好了,例行拜神后,华妃向她禀告了后宫闹鬼一事。
皇后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为了安抚人心,还是让宝华殿的法师在后宫做了一场超度法事。
一场法事过后,后宫的惊惧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转为更加汹涌的暗流,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皇上不在,不用侍寝,后宫就得早晚到皇后处请安。
这日晚饭后,皇后的景仁宫里妃嫔众多,身体刚痊愈的甄嬛也跟着沈眉庄一起前来请安。
皇后一脸怜惜的看着又清瘦了的甄嬛:“你身体才刚好,日子还长不用这样巴巴的过来。”
甄嬛乖巧行礼说道:“皇后娘娘怜惜臣妾体弱,已经免了多日请安,臣妾心里感念不已,臣妾好了就想来跟娘娘说说话。”
皇后笑得很是慈爱:“快起来坐下,别动不动就行礼,你一直都不太好,本宫也不忍你跑来跑去。”
“那是,早上出来还好,如是晚上出来撞见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可怎么好?”华妃抢着皇后的话对甄嬛说道。
像是要印证华妃的话一般,一道道惊雷伴着闪电突然响起,照得景仁宫里忽明忽明,众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敬嫔连忙道:“皇后娘娘打这么大的雷,恐怕一会有大雷雨呢。”
皇后看了一眼窗外道:“已经夏天了,下雨就不好在外行走,时候不早了,你们都散了吧。”
众人都从椅子上起身准备行礼告退,一声尖厉的嗓音从屋外传来:
“皇后娘娘,臣妾抓住他了!”
皇后立马从椅子上站起,只见夏冬春衣服上都是灰尘急步走近殿内,兴奋喊道:
“皇后娘娘,臣妾捉住那个鬼了!”
皇后正想细问,华妃却率先开口问:“夏常在,你说你将那鬼抓住了?”
夏冬春一脸得瑟:“哪有什么鬼啊?臣妾早就说了,是有人装神弄鬼,你们偏不信,臣妾以前跟阿玛外出时就遇到过这样的事。”
皇后轻轻咳嗽一下,朗声问:“人在哪里?”
夏冬春脸上的得意一直都没褪去她扬声道:“那人有些功夫在身上,臣妾让人将他押在殿外,娘娘尽管提审。”
甄嬛心内大乱,她用手紧紧抓住椅子,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一旁的沈眉庄眼神里也透着惊慌,她不自觉的揪着手帕,与甄嬛迅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惶急。
皇后冷声开口吩咐:“将人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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