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小声说:“端妃亦是如此做。”
前世,众人都说华妃当年小产是因为喝了端妃递来的安胎药,后来华妃灌给端妃一碗浓浓的红花毁了她的身体,让她终身缠绵病榻。
可今生回过一想,其中疑点重重,若真是端妃害得华妃流产,皇上登基时端妃家道已经中落,不可能再凭家世恩宠封妃,唯一的可能是因功封妃,这功就是当年华妃小产之事。
端妃这样的棋子用一次就行,所以后来华妃才有了欢宜香。
华妃对端妃的打压摧残,皇上太后,心里自是清楚,不过他们不会出手相帮,毕竟得给华妃一个交代,得对年家瞒好真相,得维持至高无上的皇权尊严。
端妃的后来被越级晋封皇贵妃,是皇帝觉得愧对她,抚养温宜公主是补偿,升皇贵妃也是补偿。
皇帝的怜悯跟愧疚能够让任何女人在后宫站稳脚跟甚至活得更好。
又过了十天,安陵容终于绣好了第一幅经幢,叫上两个小太监抬着箱子前往翊坤宫。
曹琴默正在劝导华妃:“娘娘,皇后抬举沈眉庄想要跟您分庭抗礼,您实在无需过度忧心,一则沈眉庄根基不稳,还需要时间,二来沈眉庄为人清高傲气,处理宫务最讲究人情世故,按沈眉庄的性子,她可做不到面面俱到,自会有她出错的时候。”
华妃还是怒目圆睁:“本宫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让人觉得本宫好欺负?”
曹琴默耐心道:“娘娘,对手最得意的时也是最放松时,到时再出手可将沈氏彻底打下。”
华妃细细思索后灿然一笑:“就依你的办法,不过本宫得先做点什么,让沈氏放松警惕。”
两人说话间,周宁海进来通报安陵容来了。
曹默琴见华妃心情尚可,再次劝她:“娘娘,臣妾还是觉得将安常在放在翊坤宫刺绣最为稳妥。”
华妃朝她挥挥手:“本宫绝不会让任何人在翊坤宫内勾走皇上,眼下要盯紧的是沈眉庄,且传她进来。”
华妃站在箱子旁居高临下朝箱子内一瞥,又用手摸了摸绣好的经幢,经文细密,莲花栩栩如生,华盖制作精良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二十天,本宫以为安常在能将这经幢绣得多考究,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安陵容听出华妃挑刺之意,连忙弯腰行礼告罪:“臣妾愚钝,每日紧赶慢赶,可经幢制作不易,故而时间上无法再快。”绝口不提绣得不好的话。
华妃漫不经意道:“辛苦?能为太后她老人家绣经是你的福气,除夕夜前本宫要见到九幅绣好的经幢,少一幅本宫就按大不敬治你的罪!”
安陵容吓得连忙跪下:“娘娘,还有两个多月就到除夕,臣妾实在无能为力啊!还请娘娘明察。”
华妃朝她瞥了一眼:“时间很是宽裕,安常在就不用浪费口舌了。”
说完直接让周宁海半扶着安陵容将她赶出了翊坤宫,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安陵容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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