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谢衡之动都不动一下,呼吸依然平静。
顿了片刻,才道:“你还想做什么?”
亦泠在夜色里眨眨眼。
“我?我没想做什么啊。”
“那就睡吧。”
谢衡之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我很困。”
亦泠:
“……噢。”()
夜深人静,唯闻夜漏更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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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数着谢衡之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确认他熟睡后,才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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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夜亦泠还是夜不成寐辗转难眠,倒是谢衡之黑甜一觉到了卯时。
起床后他便循序盥漱,一切如常。
床榻上的亦泠悄悄睁眼,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整个提心吊胆。
直到他更衣入宫。
原本以为他动了心思,在床榻之上少不得有些亲密行为。
难不成是自己会错意了?
另一边。
谢衡之刚踏出寝居,利春就跟了上来,低声道:“大人,已经全部排查过了。”
谢衡之脚步放慢,示意他说结果。
“自夫人嫁来上京,到那次落水,府里的戒备绝无疏漏,也从未有过可疑的人进出。”
“夫人本就很少出门,每次也都有护卫跟着,从未离开过视线,也几乎不与旁人接触。”
“落水昏睡的那一个月,更是时时刻刻被人守着,从未挪动过。”
这个结果其实在谢衡之的意料之中。
他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在他掌权的上京大变活人且做到水过鸭背,无迹可寻。
而且她的脸还是那张脸,如假包换的商亦泠,世上绝无第二个。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谢衡之心里那一丝疑虑打消,再停下脚步回望那间亮着灯的屋子时,神色松了许多。
其他的,便随她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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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一道圣旨传入了谢府。
罗天大醮在即,凡皇族宗室、内外命妇及内阁六部皆前往大罗山共祭醮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