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男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男人不行。
本来还没缓过来的韩凌渊一听,脸不由一黑,双眸深得不见底,他定定地望着苏韵,像是说,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
要不是苏韵现在不能干那事,他一定非按着她,让她好好体会下他到底行不行。
反正,等她好了,他会身体力行向她证明自己有多行。
这病房里有外人,很多夫妻之间的话,也不方便说,尤其是韩凌渊还是个大闷骚,只有在床上,他才会暴露真性情。
“我这要过几天才能出院啊?”之前说是五天,苏韵不知道有没有更改,还是急切地想要确认一下。
本是手术后就要问的,可身体实在难受,没力气问,现在恢复过来了些,她就有心思琢磨这些了。
才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她就不想住下去了,她迫不及待想回家了,尤其是卸货后,她想回家洗洗擦擦,虚汗流了不少,浑身黏腻腻的,难受得紧。
“产后五天。”
“还要这么久啊?”苏韵唉声叹气,摆明了不乐意。
这个,韩凌渊可不会顺着她,她的身体最为要紧,需要在医院多观察观察,何况她还是剖腹产,一胎生了两个,把旁人几年的指标都一次性用完了,更要慎重以待。她这种情况,就是她坚持要出院,回头还要来医院拆线呢。
“林主任说的,一天也不能少。”
韩凌渊一字一顿道。
苏韵知道只能继续住了,忍忍吧,她过了一会儿又抿起嘴角来,小声说:“等下你帮我擦下身子吧,我真的难受。”
冬天她都爱洗澡,更别提夏天了,她抬胳膊闻了下,都觉得自己有股腥味,也不知道头发能不能闻出馊味了。头发是还不能洗,这里也没条件洗,但是擦身子还是可以的。
她也懒得避嫌了,这里反正就一个陈素清,陈素清也是个女的。陈素清这情况,也不能叫她走开,只能跟她共处一室。
“好,要不现在?反正暖水瓶里还有热水。”韩凌渊早上打满了两个暖水瓶,两个小屁孩洗屁屁用了半壶,还有一壶半。这种天气,你全热水也受不了,要掺冷水。八月份的冷水其实也跟温水差不多,稍微添点就够了。
“好。”
婆婆跟江婶都还没回来,苏韵没有异议。
韩凌渊关好门,就过来帮媳妇擦身子了,他一只手撑起被子遮挡,另一只手拿着雪白的新毛巾,擦得一丝不苟,十分认真。
就是擦儿子女儿的口粮时,眼神深了几分,但他到底克制住了,还是快速给擦好,生怕媳妇着凉冻着了。
他其实不用遮挡的,陈素清耳朵没有聋,早就识相地背对着他们了。
她清楚,自从她回病房后,苏韵一句话也没跟她说,是想跟自己划清界限了,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不想来往。也是,她自己都嫌弃自己,更别提别人了。
她没有生出怨恨之心,更没有嫉妒苏韵的好运,苏韵事先就提醒过自己了,让自己考虑剖腹产,是自己没同意。
要是自己先前当机立断同意了,那么现在。。。。。。。
她的鼻子又开始酸起来了,不能想,不能回想,想了又有什么用,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韩凌渊刚帮苏韵收拾好换好衣服,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他不慌不忙扶着苏韵重新躺下,然后去开门。
不是他娘,是胡甜妞过来了。
韩凌渊面色不变地端起脸盆去倒水去了,也顺便给胡甜妞还有自家媳妇说话的机会。
“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机,打扰到你们了?”
胡甜妞挤眉弄眼地问。
“没有,我就难受擦了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