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擦头发吧?”韩凌渊把围巾过了一把水后,飞快地晾好后说。
他这会都不敢再看她了,就怕又看出邪火来,说好的等她上海回来,他不能让她觉得他是个没有诚信的人。
某人没有意向继续,苏韵自然不会主动强求,显得她很饥渴似的。何况,她的头发是该擦了,这更重要。
“好。”
苏韵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韩凌渊站到了她身后,开始耐心地帮她擦起头发来,一开始他的动作有些重,扯到苏韵头皮了,苏韵有些不满地嘟囔:“韩凌渊,你轻点,我头皮都被你扯红了。”
“嗯。”韩凌渊应了一声后,动作明显轻了不少。他撩开苏韵的头发,还真发现她头皮被自己给扯红了。他自己平时擦头发都无所顾忌,不知道女人的头皮这样娇嫩。
韩凌渊帮她擦好头发后,还帮忙按摩了下头皮,苏韵觉得他这按摩技术不错,忍不住问,“你跟谁学的?”
“以前跟部队里的一个老军医学的。”
“你以前不是跟炊事班学了做菜吗?”
苏韵觉得韩凌渊可真有能耐,一下子跟这个学,一下子跟那个学,他学的东西还挺杂的,不过多少都有点用处,至少她貌似享受到了。
“嗯,也学,技多不压身。”他最后自我调侃了下。
苏韵眯着眼,舒服地叹气,“说得也是,多学点技术傍身,百利而无一害。”
“还要继续按吗?”韩凌渊见苏韵都打哈欠,以为她犯困了,忍不住问。
“继续再按会,”苏韵是觉得昏昏欲睡,但是太舒服了,她舍不得他指尖从她头皮抽离,如果这会在床上,她肯定是被按睡着了,“你就学了头部按摩吗?身体没学过吗?”
苏韵强打起精神又问了一句,她觉得身体按摩放松放松也挺舒服的。
“也学过,”韩凌渊知道她的言下之意,顿了顿,他佯装镇定补充道,“等你上海回来,我到时候给你按。”
苏韵眼珠子转动,似乎突然清醒过来,然后点头,“哦”了一声。
之后,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要先回去睡了。”
韩凌渊眉心不受控制的一跳,还没从她那一声“哦”中反应过来。
手中空空如也,韩凌渊心底没由来浮现了一股失落,气血突然上了脑子,额头紧跟着跳了两下。
她什么意思?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是想,还是不想?
明明叫他继续再按会的,结果一眨眼的工夫,就又不要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善变的女人。像天上的一缕云,轻飘飘的,总觉得抓不住,抓住了,也会从手中溜走。
苏韵是被冷风吹得有点凉意了,怕再在外头待下去,自己要感冒生病,这即将要去上海了,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就作罢了,尽管她觉得被按得很舒服,但是做人也要适可而止不是吗,不能贪得无厌啊。
她哪里知道韩凌渊会多想,她这会心满意足地进房钻被窝了。
韩凌渊吹了一会冷风,脑子清醒了些,看了一眼迎风飘雨的围巾,一颗摇摆不定的心,渐渐归位,安慰自己,这是苏韵亲手织的第一条围巾,送给自己了,说明自己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
韩某人俨然忘记了这条围巾,是他自己花了心思索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