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刻完后,才发现韩凌渊的存在。她有些不高兴地瞪他:“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要是我正在换衣服,不是要被你看光了吗?”
韩凌渊光是想象了一下苏韵脱光换衣服的场景,耳根子便隐隐发热,浑身的腱子肉紧绷,鼻血流了出来。
在老家时,苏韵给他下药,衣服脱光了勾引他,他也忍住了,没有臣服。可此刻,她只是随意说了一句话,就让他起了某种难以启齿的冲动。
他硬着头皮深吸了口气,强压了下去。苏韵见他流鼻血,不由慌了,她这个人,有点晕血症。
这具身体虽然没有晕血症,但她本能地起了上辈子的反应。头晕目眩,视线模糊,手脚也颤抖了起来。
然后,韩凌渊眼睁睁地看她往后仰去,他这下顾不上自己还在流的鼻血,快速上前接住了她,伸手拍了拍已经闭上双眼的苏韵,连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也犹不自知。
“苏韵,你怎么了?你醒醒。”
“苏韵,你到底怎么了?”
韩凌渊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形,以为苏韵得了绝症,哪有健康的毫无预兆地倒下去,明明之前还一脸鲜活地骂自己。
韩凌渊没有再犹豫下去,抱起苏韵就大步流星往外走,走着走着,几乎跑了起来。有人看到他一脸紧张地抱着苏韵跑,问他,他都没有理会。
韩凌渊抱着苏韵进了军区医院的急诊科,顾不上喘口气,追着给苏韵检查身体的医生问个不停:“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韩团,你还是先擦擦鼻血吧,你爱人没什么大事。”这个女医生五十来岁,在这家医院资历深,也算德高望重了。
她认识韩凌渊,韩凌渊升这么快,除了自身学历不错,更多的还是他执行任务时敢拼,他身上有两处伤都挺严重的,能挺过来还真的是命大。每次入院,哪怕生死垂危之际,他都让医院保密,别通知他家里人,说怕家里人担心。
别的军人受了伤,家里都会来人照顾,就他例外,又迟迟不成婚,以致于他的领导之前为他的个人问题操碎了心。想他成了婚有牵挂,别那么拼。
军区医院不少年轻的医生都想嫁他,人长得英俊,身材好,津贴高,洁身自好,加上父母离得远,不用担心婆媳问题,反正就是完美的结婚对象。毕竟军区跟他年纪相仿的军官,没有一个职位比他高的,比他高的都年纪大又成婚了。
韩凌渊这会儿哪有心思擦鼻血,他的鼻血这会也差不多止住了,就是苏韵身上有点触目惊心,全是干涸的血迹。
“她没事怎么就倒下去了?而且还不醒来。”韩凌渊剑眉高高挑起,摆明了不信。
女医生没好气地说:“她不醒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韩凌渊满脸疑惑,语气顿了顿,“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仔细回想了细节,他都没有碰她一下,他难道还有隔空推人的本领而他本人不知道吗?
女医生一看他就想歪了,这往日一板一眼的正经人,这会胡思乱想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女医生也不逗他了,免得他焦急起来把她们医院给拆了,“你爱人这是晕血症的症状,她晕血不就是因为你流鼻血的缘故吗?”
“你说她晕血?”韩凌渊重复了两遍这句话,为了确认真实性。
一再被怀疑自身医术,好脾气的女医生也沉不住气了:“你自己爱人晕不晕血,不是应该你比我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