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看了墨玉一会，便准备离开。
可等南枝再度爬回来，变成人，衣服才穿到一半，冷不防一抬头，看见不了远处站着的沈淮序。
沈淮序嘴角噙起一丝笑，笑得南枝背脊发寒。
她知道知道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她颤抖着穿好衣服，耳边传来沈淮序仿若修罗索命的声音。
“还有什么话想说？”
南枝装作听不懂，她穿好衣服走到沈淮序旁边，强装镇静：“二妹明天就要问斩了，你怎么还不去救她？”
又是南婉。
沈淮序的眼神瞬时就冷了下去。
他看着南枝，见她这一副非要撮合他和南婉的样子，就烦躁得想要杀人。
再想起他今早来兽医馆见墨玉，偶然听到大夫提起她。
“南家这个大小姐真是人丑钱多呀，每个月都拿一百两给我，叫我治一条蛇。”
“说来也是奇怪，这蛇没什么事，根本不需要医治，而且它经常不在笼子里，有几次我都吓死了，还以为弄丢了，好在南大小姐，或者是她那夫君来了，那蛇都会出现，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淮序从来没有见过怪力乱神现象。
可想起墨玉和南枝之间发生的蹊跷事，以及墨玉头上的红色蛇鳞。
心中越来越笃定。
此刻，终于确定，他只觉得可笑。
他竟被她一次次玩弄于鼓掌之中。
曾经的数次动心，如今只剩下了恨。
他掀眸看向她，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我可以救她，但有个条件。”
南枝点头：“你说，是要我给你赔罪吗？我都可以的。”
都可以？
沈淮序冷笑。
“是，我要你给我赔罪，你现在给我跪下道歉，我就去救她。”
南枝最要面子了，她若是给他下跪了，这辈子还怎么抬头。
他要的就是好好折辱她。
可她竟然毫不犹豫就屈膝跪了下去。
在南枝跪下的前一秒，沈淮序一把拽住她。
他眼神如刀般盯着她。
“南枝，你疯了？”
南枝眨了下眼睛，不解：“怎么又不让我跪了？”
沈淮序掐住她的肩膀，吐字狠厉：“我后悔了，我不要你下跪，我也不要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