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氏怎么敢,连忙摇头道:
“不不不,阿忠公公尽管教训就是。”
汤氏这话,柳烟柔丝毫不意外,她掩去眼底的嘲讽,夸张的大声道:
“婆母!昕书姑姑可是您的陪嫁丫鬟,您怎么能不管她!您怎么能这般冷血无情!您看昕书姑姑的脸都被打肿了,您快救救昕书姑姑啊。。。。。。”
“。。。。。。”
汤氏狠狠瞪了眼柳烟柔,心里暗恨。
该死的小贱人,竟然故意挑拨她和昕书的关系。
这可是东厂的人,是她求情就可以的吗?
真是个蠢货!
昕书自小跟着她,定是能明白她的苦心的,绝不会被她的三言两语挑拨。
云忠淡淡瞥了汤氏一眼,冷笑道:
“侯夫人不求情就好,不然咱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原本咱家是要将这以奴欺主的恶奴带去慎刑司的,是柳姑娘苦苦求情,咱家才只让人掌了她的嘴。
若侯夫人再求情,那咱家今儿个还真就罚不了这恶奴了,毕竟,侯夫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言下之意,汤氏若求情,他也会给她几分薄面饶过昕书。
只可惜,她没有。
汤氏怎么可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气的脚下踉跄,心下苦涩的看向了地上的昕书。
只希望她能明白,这是东厂的死太监和柳烟柔在故意挑拨。
柳烟柔却不让她如意,又给添了一把火。
“婆母,昕书姑姑是您的贴身丫鬟,自小跟着您,您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刑。”
说着,就一脸悲切的看向云忠,祈求道:
“忠叔,您能不能饶过昕书姑姑,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话间,却是朝云忠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