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一听乔依依的声音不太对，冷清淡然的脸上情绪波动，往前走了两步：“你怎么了？”
他心里乱糟糟，恨不得冲进去，又只能忍着。
“我——”乔依依欲言又止。
宋景等了一会，她迟迟没说话。
心急如焚这个成语，他现在有了真真切切地体会。
好一会后，乔依依支支吾吾的声音传来：“你能帮我去买点东西吗？”
“买什么？我现在去。”
乔依依闭着眼，羞红着脸咬牙道：“你知道卫生巾是什么吗？”
此言一出，宋景久久没回应。
“宋景？”乔依依怕他走了，急切道，“我现在出不去了，沾了一裤子——”
“你等我一下。”
“要日用的。”
宋景一路跑到校园超市，转了一圈，来到最后的货架，看着底下一排排卫生巾，他的脑子卡壳了下。
面对所有的试卷和难题，他一向游刃有余，这简直就是未知领域，一片空白。
宋景来不及思考，按照乔依依的要求，拿了一包标注日用的卫生棉，前往柜台结账。
他感觉收银员的眼神有些别有深意，耳尖微红，结账后拿着就飞快走了。
宋景买完卫生巾，他又跑了一趟寝室，然后去找乔依依。
此时，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
“乔依依？”宋景站在门口叫了她一声，“需要我送进来吗？”
“嗯！我在里面最后一间。”乔依依连忙说。
宋景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脚走进去，将卫生巾和一包纸巾递给她后，转身就走了出来。
他并没有走，背对着洗手间就站在不远处等。
乔依依很长时间没出来，宋景又往门口走去，刚到就看见她正捂着肚子弯着腰拖着脚步走出去，那张脸苍白，都没了血色。
“你还好吗？”宋景问。
“我不好。”乔依依苦着脸，神色蔫蔫。
她下午只觉得小腹坠坠，来了洗手间一趟，发现鲜红一片，哗啦啦流，这才一会功夫，小腹就开始疼了。
宋景见她这样，看了看手上拿着的校服外套，犹豫了一会，慢慢走过去帮她系在腰上。
乔依依根本站不直，看到他靠近也没阻止。
两人离得近，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宋景伸手绕过她的腰，紧张得手有些抖，眼睛没敢看她，系了几次都没系好，对她道：“你先把手拿开可以吗？”
不然不好系。
乔依依松开手，但是没站直身子，娇柔的嗓音此时都带上哭腔：“我疼死了———”
她本就长了一张娃娃脸，软软的声线落在宋景耳边，他的一颗心就被这么牵扯着，脱口而出关切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去什么医院啊？女孩子每个月不都有那么几天。”乔依依叹气，“幸好明天放假，我现在只想回家躺着。”
乔依依慢吞吞走回教室，去拿自己的课本，一只手还按着小腹处。
“我帮你拿。”宋景伸手去接。
她没逞能。
两人一起下楼，乔依依走得慢，宋景就这么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也没走，一直看着她。
到了小区门口，她也没让他走，反而对他道：“我家在里面那栋，六楼。”
宋景见她这么难受，自然也不会把书给她拿，想着帮她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