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面前之人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凌聪面无表情的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侍卫,“怎么,本公子的话现在不管用了?”
几个侍卫闻言后脊背一凛,赶紧上前一人架着一条胳膊就将地上的侍女给拖走了,全然不顾小侍女的叫喊求饶,最后一个侍卫一把就捂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不多一会就将人拖了出去。
一瞬间整个幽澜汀都寂静了下来,再看地上还跪着的三个侍女一个个也仿佛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给惊着了,彼此心中都有一丝难以置信,向来温文尔雅的公子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这样大动干戈?
身后的阿夏也被公子这一手给惊着了,一个小侍女都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就被发卖了?!
他家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残暴了?
难道真被相爷给气糊涂了?!
“在相府做事就要知道规矩,懂得何为尊何为卑,本公子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像刚才那样自作聪明的了,你们可懂?”
三个侍女本来就不是胆大的尤其再有方才那一通棒杀更是一个个当起了鹌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了公子,赶紧连声表忠心,“公子婢子们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请公子放心~”
凌聪闻言没有出声,指尖转了转扇柄,上面的玉石坠子发出清悦的响声,阳光照在玉石上发出通透的光泽,隐约见还能看见上面的一杆翠竹赫然其间。
“下去吧。”
三个人如蒙特赦赶紧起身生怕公子叫住她们,心里还一阵的庆幸,庆幸她们没有元儿的‘胆量’,这破天的富贵怎么会落到他们身上,公子惩处的正好,一个奴婢整天仗着那副相貌骑在她们头上作威作福,整日摆着一副主子的架子。
这回好了,主子没做成,倒成了贱奴了。
别认为她们不知道她对里面那位澜姑娘的敌意,不就是看人家长得好,又得了相爷的喜爱,犯了红眼病,这回再见到大公子同样这么关心这位澜姑娘可不就口不择言了,还敢在公子面前卖弄,这是长了几个脑袋才敢做这么蠢的事?
不管几人心如何腹诽反正那个自大到没边的元儿算是再也回不来了。
“阿夏,你在这等我,本公子拜访一下旧友。”
阿夏一听寒毛都快立起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要是相爷知道他们公子没经过他擅自见了沧澜姑娘,回头准得给他们又赶回庄子。
阿夏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公子,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这幽澜汀不是咱们该来的,回头相爷生气了怎么办?”
阿夏凑在凌聪的身边跟他咬耳朵,听的凌聪极为不耐烦,说实话长这么大相府中还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虽然他不在乎凌湛生气,至亲父子就是生气又能怎样,顶多训斥一二,无关痛痒的。
可是想到沧澜的身份又心生怜悯,她本就身处泥潭,后面又因为自己的原因被他父亲这样软禁在相府,若是不顾及一些名声就更不好了,他虽然在外不讲道理,但也没有欺负小女子的习惯。
这样一想,凌聪有了计较,朝阿夏招招手,“你去叫门,将人给我叫出来。就说我在这凉亭里等她,想要跟她叙叙旧。”
阿夏看着指的凉亭,不禁撇撇嘴,这还行,至少光明正大,省的人家说闲话,污了公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