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雨了。
淋淋漓漓,恍惚间,祁不折神思突然散了一下。
薄妄出门时带伞了吗?
可很快,他无法想什么。
思维被拖入深渊。
哗啦哗啦。
雨水在地上溅起水花。
薄妄刚和薛家谈完话,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心里总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薛夫人见他急不可耐的离开,心疼不已。
薄妄忽略掉心里那点莫名而来的不舒服,亲子鉴定他们没有拿,薛家对他很愧疚,所以答应了他一个不合常理的请求。
薄妄卑劣的想,这正好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如果祁不折不愿跟他一起离开,就别怪他不择手段。
少年嘴角上扬,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
他和祁不折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薄妄没有让薛家的人送,他打车回去的,到了小区楼下,雨又大了,没有伞,祁妄一路奔跑,在闪烁着雨幕的路灯下,冲进小区楼里,身上都被淋湿了。
但他的血液在沸腾,心脏鼓动的跳着。
他回家了。
祁不折还在家里等他。
一想到那人永远会在家里等他,薄妄眼眶微热,是他的。
他三两步跨上楼,脚步声轻快又急躁。
他们这栋楼的隔音也还好,但在客厅里还是能听到卧室里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祁不折现在的状态真的有苦难言。
既怕危洐不够,持,久,等不到薄妄回来看到这炸裂的一幕,又怕他太持,久,自己反而先忍不住、受不了。
危洐“啊”了一声,声音低沉沙哑,呼吸凌乱,“要叫老公。”
祁不折眼角又滚落泪。
手背青筋浮现,手指用力攥住被褥床单。
天色已晚,祁不折原本打算把危洐灌醉以后,让他睡会,然后在薄妄回来时自己演绎一番,避免真枪实弹被瞥见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