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缪这天把岑晚折腾得够呛,她哭都没劲儿哭,浑浑噩噩求他,“喵喵,你了,不是。”
「精尽人亡」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不服气的人换了个姿势,变本加厉地捣弄。
“怎么了?你不是?”
瞧不起谁呢?再说了,不是还没到嘛。
“我!”岑晚在哼唧和惨叫的缝隙中倔强反驳
“行啊,就喜欢的。”
“……你真不要脸。”
在颠来倒去中,他们似乎重新被拉回了热恋期,肉体上的吸引似乎比从前更大,心上的距离也要更近似的。
这种感觉太让人着迷。
日子和结婚那阵儿没什么区别,岑晚被钱缪拉着四处出门探店,钱缪不忙的时候在公司楼下等着接岑晚下班。她通常在外面看不下去电影,一看就能睡半场,但是爱去游戏厅,抓娃娃和赛车都上瘾。
兑奖得了个一人高的玩具熊,钱缪放在胳肢窝里夹着,另一手牵岑晚,商场里路过的人都是一脸艳羡。
以前也从游戏厅得到过战利品,但是都没现在这个大,也没有现在拉风。好像没有什么时刻比现在更好,现在最好。
“开心了?”
刚才前几把没进入状态,岑晚差点没把人家机器按钮给捶坏了。
“开心。”
钱缪一哂,“那能好好睡觉了吧?黑眼圈儿都掉嘴边儿上了。“
这几天也不知道岑晚都在忙些什么,被他抓包两次,大半夜的竟然偷跑到书房办公。
钱缪半梦半醒顶着鸡窝头推开房门的时候都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周扒皮啊你是?剥削员工不够还剥削自己?”他光着膀子对她指指点点,“给你十分钟,赶紧睡觉去。”
岑晚跟钱缪这儿打时间差呢?
这几天他看出她忙来着,挺心疼的,想着晚上忍忍得了不弄她,能好好休息休息。结果岑晚倒好,非但不领情,还夜猫子似的趁钱缪睡着,精神抖擞爬起来办公。
他们很少过问对方的工作,从前就是,现在更是。岑晚忙活的事还大部分跟谢逸仁那个合作项目有关,他没必要上去找那个不痛快。
岑晚被突然袭击,也是吓了一跳,面带几分愧疚,小声说,“十分钟真不够,你去睡行不行?得弄上一会儿,真的有急事儿,真的。”
上次在公司例会上,大哥岑昭吹嘘的那个合作项目,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果然出事了。
岑晚让她的团队一直盯着,产品投放市场之后,买回来了全线的样品送检,就检查出来了和原料表不符的情况,以次充好不说,甚至有些元素对人体有害。
小柳他们问要不要爆出去,她其实是有些犹豫的,都是岑家人,他们很多利益是相通的,唇亡齿寒,公司形象受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岑晚才想着先拟出一份公关方案来,到时候用来牵制岑昭,作为自己的底牌握在手里。
“岑尔盖茨,要不要这么拼?点保存,赶紧的,睡醒了再干。”
钱缪真怕这姑娘回头走火入魔了,他上前拉她,岑晚倒也没藏着掖着,桌面摊开各种参考材料,电脑屏幕上是一份正在二改的企划书。